第10章(1 / 2)

小福晋 半缘修道 3847 字 13天前

林阮觉得自己从富察侧福晋眼里看到了一些嫉妒。

她嫉妒什么,总不能是一件红衣裳吧。

“这身衣裳是哪来的?”

林阮如实回答,“王爷赏的。”

富察侧福晋咯咯的笑,用一种十七八岁女孩子的娇媚笑声,这让林阮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王爷疼你。”富察侧福晋手上的赤金护甲划过腿上的肌肤,“老王爷在的时候也很疼我,你看到这些蜡烛了吗?这是老王爷独许给我的。”

林阮看了眼,他发现那些蜡烛上的图案换成了牡丹花,还都是用银子镶出来的。

林阮没说话,富察侧福晋道:“上前来。”

林阮不想动,被身后一个嬷嬷推了一把,嬷嬷力气很大,林阮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地下。

富察侧福晋坐了起来,林阮正对上她的脸,她的脸很白,看得出抹了很多的粉,有一种珍珠失去了光泽的感觉。她已经不年轻了,但是妆容依旧很艳丽,鲜艳的嘴唇总是笑着。

“怪不得王爷疼你,这细嫩的脸儿,我看了也喜欢。”富察侧福晋以一种痴迷的目光看着林阮的脖颈,甚至想伸出手摸摸他的喉结。

林阮吓的退后了一步,富察侧福晋收回手,依旧在笑,“你知道我的干儿子吗?”

这件事林阮听说过,富察侧福晋要过继一个子嗣,但是没成行。

“他二十二岁,比你大,比你高,”富察侧福晋掩着嘴暧昧的笑,“也比你有力气。”

林阮看着富察侧福晋,富察侧福晋也看着林阮,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他是个男人,真正的男人,你呢?”

林阮紧紧抿着嘴。

“说起来你也是可怜,一个男人,叫人当女人使。”富察侧福晋一边说一边笑,“你在床上叫的有女人好听吗?”

富察侧福晋说出来的话粗鄙不堪,林阮面色越发难看。

“但我猜,你肯定不知道真正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富察侧福晋走下来,拉起林阮的手。林阮想躲,但是她死死拉着林阮的手,护甲在林阮的手背上划出一道血印子。

富察侧福晋拉着林阮的手伸进旗装底下,闭着眼发出一种声音,四下里站着的丫鬟嬷嬷都像是聋了一样。

富察侧福晋叫的这么,可在林阮眼里,跟个恐怖片没什么不同。

林阮面色苍白,他用力推开富察侧福晋,疯了一样往外跑。刚刚跑出富察侧福晋的院子,就扶着树吐了出来。

他呕的很厉害,像是要把内脏都吐出来。被富察侧福晋抓住的那一只手到现在还在不停的颤抖。

林阮蹲下来用雪擦那只手,擦的手都渗出了血丝,冻得没有了知觉,可那种恶心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

林阮胃里一个劲儿的翻滚,他感觉不仅仅是身后那个院子,整个王府都像一个庞然大物,在缓慢的逼近自己,想把自己也变成深宅大院的一个鬼。林阮从没有这么迫切的想逃离这里。

他站起来,没走两步,就天旋地转栽倒在了地上。

林阮:好阔怕!

第12章

湛晞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林阮就出了事,他把林阮从雪地里捡回来,林阮手脚冻的冰凉,没多会儿就开始发烧。湛晞请了医生,医生给他打了退烧针,但是刚刚有一点意识,就恶心呕吐起来,胃里吐空了,到最后吐出来的东西都带着血丝儿。

医生没办法,只能给林阮喂了些安眠药,等他睡过去了,才算消停。

湛晞面沉如水,领着世宁就出去了。佟伯得照看着林阮走不开,他看着湛晞离开的方向,忧心忡忡。

李侧福晋得了信赶紧往富察侧福晋院子里赶,到的时候整个院子都跪满了人,天阴阴的,飘着雪花,落在他们身上和头上。

湛晞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身上披着一件玄色的披风,在飘雪的天里越发显得肃杀。

富察侧福晋形容狼狈的跌在地上,看着湛晞骂道:“好啊,你这是为了个玩意儿来找你庶母的不是,王爷真是学的好规矩,真该将宗亲都请来,叫他们看看王爷大逆不道的样子!”

湛晞端着茶碗,眼眸都没有抬一下。

李侧福晋走到前头湛晞身边,问道:“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阵仗?”

“李姐姐来了,您给评评理,”富察侧福晋抢着道:“王爷身边的林氏不知道怎么病了,就赖在了我身上,要发落我呢。”

李侧福晋没理她,走进湛晞,低声道:“你有什么事,咱们关起门来说,这么大张旗鼓的,传出去叫人笑话。”

湛晞看了李侧福晋一眼,声音淡淡,“这一堆乌糟事,以为谁不知道?叫人笑话?我还以为王府早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李侧福晋一噎,不免正色起来,拿出几分威严,“不论如何,在这王府里我还是能说几句话的!”

湛晞阖了眼,一幅不想多听的样子。

世宁上前拦了一下李侧福晋,客客气气道:“李侧福晋,请回吧。”

李侧福晋看了他一眼,她身后的好些婆子都走上前,一副剑拔弩张要动手的样子。虽然湛晞和世宁是男人,但是李侧福晋身边的人多,自觉不会落了下乘。

世宁看了看这些人,掏出一把枪冲着天开了几枪,枪声响彻整个院子,院里的人慌乱不已。她们常年待在深宅,哪里见过这阵仗,连李侧福晋都被吓得晃了晃身子。

湛晞扫视院子里的众人,“我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富察侧福晋跌坐在地上,面色苍白不已,她看着湛晞,强撑着道:“如今皇帝都没了,你个王爷算什么?敢随意打杀下人吗?”

湛晞睨了她一眼,“皇帝都没了,你还指望谁能管得住谁?”

即便湛晞出国待了好几年,他骨子里还是有一种不容忤逆的封建因子存在。

“我再问一遍,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