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炎有何打算?”輕声低问,龙梵并不再多说过去,俯身坐于榻上,指尖在拨开的红衫下游移,捻动着微微的突起,另一手順过丝丝缕缕的浅銀,在凌洛炎耳边拨弄着。
洛炎并非熱心救世之人,早在当初怹用凡琦抵挡刺客杀招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多数人的生死并不在他的眼中,洛炎只会保全自己手中之力。
可用与不可用,界限分明。族人的安危他会顧全,但世人与他无关,洛炎不会太过在意,也不会对救世有任何兴趣。
这些他分明知曉,但凌云冯淮那些人所说的话,長老们对洛炎的希翼,仍是让他不由升起了怒意,洛炎是屬于他的,為何要為他人置身险境。
他一心相护之人,不容有任何闪失。
缠繞着銀发的指落在了凌洛炎下顎,他对視那双在月色下无比惑人的眼眸,不族过那双眼中一丝一毫的情绪,“洛炎為何不答?在想何事?”
“在想你,龙梵。”凌洛炎抬眼輕笑,搁在胸前的手仍在挑弄着他,发丝被龙梵缠在指尖,仿佛连着心底,心中隱隱的被挑动。
“放心,我并未打算如何,我只看重眼前所知所取,我在乎的只有我手中的赤阎族,世人如何与我无关,若是天罚,便让该受之人去領受,我不会為不相干的人伤了自己……如此,你可放心了?”
把搁在下顎的手放于唇边輕吻,他的舌从龙梵的指尖扫过,齿间輕輕咬下,含笑的眼里掠过了一丝什么,却在瞬间被曖昧的輕佻取代。
龙梵却没有錯过他一闪而过的神色,一手在他胸前巳挺立的凸起之上抚弄,在他唇边的指却触摸着他口中的柔軟,輕声问道:“洛炎先前在想些什么?”
“想你所说的那些话下到了長老们。”凌洛炎的唇开合着,舌尖擦过口中的指,有意无意的舔舐,忽然说道:“渺澜便是蕭绪,未死之事你可是有意未告诉凌云?”要是想说,早在凌云隱世之前便会说了。
“為何突然问这些?”龙梵的眸色逐漸深沉,望着那双微薄的唇瓣,指尖与其中的柔軟缠繞,溫熱湿润的触感让他想起了另一处令他欲望难耐的紧窒。
“你从未打算找回凌云,也从未想过要烈焱族重回,若真有此打算,在我來此之前,你便动手了,对宗族尽心,却从未將全副心思族入,族人眼中的祭司龙梵,只是他们所想要的祭司龙梵……”而如今龙梵所言所行的这一切,全是為他。
这个男人从未显露真实予任何人,除了他。
帶着湿润的唇微动,含住他的指尖,輕咬之后开口说了这些,他的洛炎,果真看透了他……
被湿润了的手指往下滑去,揭开了红衫,从里裤之下继续探入,龙梵垂首在那双帶着水色的诱惑唇瓣上輕吻,“洛炎可还有要说的?”
还有何要说?难道要他说,他為如此的他而心疼?立于世间近千年,经历世事变幻,在族內数百年為宗族尽心,本性惊薄,却被族人当做神人崇敬,看淡了一切之后的漠然,令他旁覌于世,不是有意造成圣洁崇高之态,只是因為早对一切失去了兴趣,想必族內种种也只是可為可不為,只因那是在世上唯一可做之事……
“往后有我,祭司大人可要將我看好了,免得我那风流的毛病发作……”终究没有多言,凌洛炎將身上的男人拉下,覆上了唇舌紧紧相貼。
如龙梵这般,不需他多说其他,强大若此的存在,不需他人同情安慰,加起來活于世上不过二十的他更无资格去评说千年的寂寞。
不论此前如何,往后,龙梵有他。
分开了唇,龙梵望着身下之人的神色变幻,先前一闪而逝的神情他并未看錯,那抺疼惜是為他而生,一手抚着銀发,他叹息笑话,“世间,我只得洛炎一人让我傾心傾情,我自会看紧了,不让你有失,也不容你再对他人誘惑……”
眼底微蓝含着情意,溫柔浅笑扬在唇边,解下了仍挂在红衫上的玉帶,他望着眼前之人,洛炎未说出的话和眼中的神色让他心动不巳。
他的洛炎懂他。
那番心思性情,还有这幅容貌身姿,恰到好处,成了屬于他的洛炎。
不论是鋒芒毕露威仪慑人,还是满含情挑魅惑邪气,又或是对敌时的淡漠凜冽,洛炎任何一种神情,皆是惑人之色,惑去了他的心神,也让他满心情念欲望再难自控。
“洛炎可记得今日约定,我可要來取赏赐了,把腿分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