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就像被戳扁了的鱼泡,支离疏啊支离疏,你就这么点出息?被人甩了还自作多情?醒醒吧!
从此分道扬镳各不相干。
他不会再记得她的名字。
三个月后
大周下起了雪,处于温暖地带的大周,这场小雪十年也难得一见。
支离疏突然怀念起九重天上的雪景。
不知道陈才的驻颜新药研制出来没有,叶无心房里母亲的自画真迹是否还在,肉团团是不是长高了、还和以前一样爱装老成。
而此时的九重天积雪成堆,寒梅怒放,和她想象中的景色一样。
天风冷侵夜,横笛吹断肠。悠扬的笛声透着凄凉之美。
“公子,您的手……”
“无碍,下去吧。”
“可是公子……”
陈才还想说什么,被玄衣俊逸的少年制止:“下去。”
“瘟疫病人大部分已经康复,可公子您的手伤感染已有一阵子,虽然没有大碍,但是……公子为何不用药?”
少年嘴角轻轻扬起,眼底浮现点点失落,一闪即逝。
跟随在他身边多年,陈才早已将他的心思揣摩的七七八八。
放走离疏姑娘,是不想让她身陷瘟疫之地吧。
为瘟疫病人诊治最忌讳的就是身上有伤口,更何况公子伤在手上。
只可惜这二人都太固执,谁也不愿跨出第一步,哎!
“何事唉声叹气?”萧若之放下玉笛,示意陈才坐下。
“女人都那般酷爱权势么?”长睫掩去了某种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为了权力,可以放弃一切。”
陈才默默地听着,他深深的明白,忠心的手下不会对主子的话妄加议论,过了今夜,他会干干净净的忘掉不该记住的东西。
萧若之说着轻笑一声,看着手上的伤口,仿佛看到了那个傻傻的女人,“支离疏,我该如何让你迷途知返呢?”
另一手摊开,掌心躺着一张绘有奇怪图形、以狼皮包裹的青铜,正是那半张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