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鱼抱着珍藏版本弱弱解释:“听闻夜间走道之上时不时爬出一堆蛇,还吓走了好几个客人,大晚上的,我怎敢出去。”
何慕谐皱了皱眉头,伸手过去。梁小鱼莫名:“嗯?”
“面巾。”
梁小鱼笑递上,又将《降龙十八式》翻开,一边盯着画像瞧,一心二用往床沿走去,不料大意踩着何慕谐长袍一角,又不慎被毛巾绊住左脚,梁小鱼本能抓住何慕谐伸过来的手臂,何慕谐虽身手敏捷,却也不能将梁小鱼当做暗器毒蛇一般抛开,结果二人一齐倒地。
凑巧的是,他们两正好跌了个嘴对嘴的经典狗血姿势,不凑巧的是梁小鱼忘了带面纱,这次那柔软温热的触感真真切切实实在在,谁也别想忽略掉。
两人不约而同愣了神,故而……嘴对嘴的时间久了些,久到梁小鱼出现幻觉。
她竟觉得何慕谐在吻她。
回过神来,梁小鱼赶紧滚开,在何慕谐惊疑的眼神中手足无措道:“对不起……我一时大意……没……咬着你吧?”
她真情实意、诚诚恳恳道歉,对方却像受了哪般刺激,眼神闪烁、神情说不出的怪异,不由分说卷了她的毛巾,连声“没关系”也不曾说过。
梁小鱼回想昨夜,认定何慕谐是徒有其表不懂礼貌之人。当初要如何如何改造她,却不曾做好表率,后悔一时被其风华外表迷惑,毁了自己一世英名。
“过去吧!”何慕谐不知何时来到身边,说完径直走向擂台。
梁小鱼慢吞吞地跟上,昨夜失礼的分明是他,还一副她欠下他几头野山猪似的爱理不睬,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梁小鱼十分暴躁!
擂台之上鼓声隆隆。锦绣丝带鲜花漫天,一阵故弄玄虚的开场仪式之后:
“诸位自五湖四海远道而来的朋友们,上午好!”台上一胡须花白老头神采奕奕,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显然是练过家子的,音波震得梁小鱼肝胆欲裂。
白胡子老头抱拳:“承蒙诸位厚爱,武林大会得以在这莺歌燕舞,冬来飘雪日子里成功开幕,在此……”
梁小鱼捂着胸口,压低声音:“开场非得说这么久么?”
何慕谐双眸看着台上不曾看她,过了一会儿才答:“江湖惯例如此!”
无趣得紧。梁小鱼偏头,正好看到站在台侧一个顶着头罩,扮相颇有几分像侠客的男子,他身旁站着好些个身穿戏服之人。梁小鱼料想此人当是传闻中“耍得开”的一员,只是他为何一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