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事儿,老板娘知不知道?”
“他知不知道都没辙啊,”客人道:“我估计,这掌柜的可能对老板娘动过手。”
“动过手?!”秋星声音忽然高了些,客人忙拉住他,“你小声点。”
“应该动过手,”另一位客人道:“我有一回瞧见老板娘手上有淤青,手腕上一圈痕迹呢。”
秋星忍不住道:“掌柜的可真不是个东西。”
“谁说不是呢。”客人又谈论起来,“隔壁孙二娘还说掌柜的掀了她家房顶的瓦补自己屋顶了呢,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剩下的话秋星没有听进去,他往后院的方向看了眼,虽然没看见人,但心里却像是被什么勾走了似的。
没多会儿,门口走进来一个身着黑衫的人,他一进来,几个相熟的客人便同他打招呼,“傅掌柜好啊。”
傅鸠拎着包果子,笑着回道:“你也好。”
秋星打量着傅鸠,虽然傅鸠生的也很俊美,但他眉眼总有股不正不经的邪气。加上秋星听了老板娘的遭遇后先入为主,登时断定傅鸠不是好人。
傅鸠似乎看见了秋星,笑问:“客人是新来的?”
秋星不咸不淡的回道:“外地人,路过此处。”
傅鸠点点头,“相逢就是有缘,再给这位客人上两道菜,算我请您的。”
“多谢。”
那边伙计走过来,傅鸠问道:“你们老板娘呢?”
“老板娘去后院了,今日开新酒,他去启封了。”
傅鸠面色一变,连忙往后院走去。
酒从酒窖中拿出来,刚刚启封,便觉得酒香扑鼻,令人沉醉。然而这沉醉还没有持续多久,傅鸠就看见沈无春往里头掺水。
刚到安平县的时候,他们遇见了个会酿酒的老头,酿出来的酒那叫一个绝。在傅鸠尝过的所有的酒中,老头酿的酒排得进前三。
沈无春学会了老头酿酒的手艺,但沈无春是个不懂酒的,他认为喝酒伤身,尤其是烈酒,于是非得往酒里掺水。有酒味儿还不上头,真是两全其美。
傅鸠不敢反驳沈无春,只好偷着他酿好的,还没掺水的酒过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