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亭扶着马车壁往下走,马三保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赶紧伸手扶住了陆长亭。
旁的人都规规矩矩地低着头,也无从窥见陆长亭这般半带醉态的模样。
一旁的侍卫倒是瞥见了,但一群糙汉直男,也难以感受到什么,他们只暗暗道了一声,陆公子好风姿!
陆长亭由马三保扶着进了门去。
有人低低地喊了声:“陆公子。”
陆长亭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他抬手摁了摁眼角,转头看了过去。
一段时日不见,青年显得健壮了不少,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许多,从前那股畏缩的味道已然彻底从他身上消失了,如今再难让人觉得他乃是市井小民的出身。
“三子?”
青年激动地点了点头,小声问:“您这是怎么了?”
陆长亭想了想,不确定地道:“……方才吃得有些撑了,不太消化。”
三子:“啊?”
马三保忍不住又转头看了一眼陆长亭,却觉得陆公子当真是有些醉意上头了。也不知那醉鱼是用什么酒做的……那汤里也和了酒吧……
陆长亭朝三子身后看了一眼,一个身形纤瘦的清秀小厮冲陆长亭咧嘴笑了笑。
正是从前跟在陆长亭身后的小厮潇潇。
“这是做什么去?”陆长亭随口问了一句。
三子苦着脸说:“挨打去。”
“挨打?”
潇潇笑了笑:“教他功夫呢,哪里是挨打。”
陆长亭向来对朱棣手底下的人放心得很,于是也不再多加过问,挥挥手让他们走了。
等陆长亭都继续朝前走了,三子还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陆长亭的背影。
陆长亭一路上见着了好几个人。
久不见的纪紫蓝和汤月也同他撞上了,纪紫蓝匆匆和他说了两句,便忙带着汤月走了。
陆长亭诧异回头问马三保:“我方才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么?”
马三保摇摇头。
陆长亭百思不得其解:“那她们见了怎的如同见鬼似的?”
马三保脸上发红,心道,您这般模样,谁也不敢抬眼多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