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宁琦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就好像一切不过如是。
“毫无根据吗?”许原不慌不忙地接过话,同时朝一旁人意示,立刻有人将一件衣裳拿上来,“这件衣裳你还记得吗?”
衣裳,崔伋回头看过去,这一看,崔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又很快恢复正常,“不记得了。”
许原重复似的再问,“果真不记得?”
崔伋甚是不耐烦地道:“难道尚书会记得你所有的衣裳?”
“会!”许原答得掷地有声,理所当然,不觉得这样行事有何不可。
“观郎君聪颖过人,并不是寻常郎君,故,郎君若说连自己最喜欢的衣裳都认不出来,这是拿了世上的人都当傻子?这一套衣裳是郎君所弃,郎君当真毫无印象?”许原再以问之,崔伋依然坚定地回答,“毫无印象。”
行,还真是嘴硬,怎么都不肯承认是吧。
许原不着急,“传证人。”
一个不肯配合的人,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请了旁人过来,且让这样一个不肯认罪的人,不得不认罪。
“你们一起诬陷于我。”崔伋在这个时候大声地控诉,视线落在许原的身上,转到一旁的崔攸,最后更是萧谌和萧宁。
“你还不配。”萧谌从未说过这样刻薄的话。不得不说,他在这一刻说出这句话,萧宁想给他鼓掌。
对萧谌和萧宁来说,崔伋这样的人只会用下三滥的招式,若不是他意图大昌,越发失了分寸,连看萧谌都懒得看他一眼。
诬陷于他?难道以为大昌的皇帝很闲,闲得跟他这样的人计较?
崔伋一愣,随后眼中迸发出一道恨意。
对,对,他们都是一丘之貉,一样的看不起他,就算他现在明明也在世族,这些人的眼里依然从来都没有他。
他们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无声地提醒他,他就是一只臭虫,一只看一眼都嫌他脏的臭虫,他该有自知之明,而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污了他们的眼。
“你们,你们都看不起我,就算看不起我又如何,你们想扣我罪名,你们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定我的罪,就凭这件衣裳可以作为证据?难道就不能有别的人拿了这套衣裳做假。我被关入京兆府大牢数日,在这些日子里,你们能做多少事,难道还想让我一一同你们说明?”
崔伋怨恨着,然出口之言,句句扎心,无不在指责他一开始的控诉,就是他们,就是他们要诬陷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