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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母亲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对夏晰又何尝不是如此。

“要不是我爸昨晚给我打电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陆冕坐起身,低头端详着她。

夏晰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家的家丑在宁市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她听见陆冕疑惑地问:“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难怪那天她过生日,父母却都不在家,问佣人也都是支支吾吾前后矛盾,一会儿说工作忙,一会儿说出门玩了。

陆冕皱了皱眉头,回想着这些,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上次来时就觉得你怪怪的,是因为这个?”

夏晰没说话,她心里重复回放着陆冕的那一句:“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是啊,怎么不早点告诉他?

她明明有好几次都试图要跟他讲。

直到被陆冕抱起来,圈进了怀里,她还在反反复复地想,接近魔怔。

好在他下一句又轻易戳中了她的内心:“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关心你,对不起,夏宝。”

夏宝是只有家人才会叫的小名,她终于平复了些,愿意去看他的眼睛。

然而也只是这么一会儿,随手放在一旁的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陆冕放开她去接电话了。

夏晰的心空落了一阵,自己慢慢降了下来,她也自己起了床,走进浴室里洗漱。

镜子里的脸相比昨天,不那么憔悴,应该是昨晚早睡了的缘故,那药是好用的,她心也平静了,低头刷了会儿牙,又忍不住抬头看看自己。

陆冕接着电话不知去了哪儿,门外静悄悄,她照够了镜子,转身拐进衣帽间,从衣架上随手拿下了一条连衣裙。

清早的空气微微透着凉,睡衣从肌肤上扫过,仿佛有风在吹拂。夏晰衣服换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

她忘了关门,那里不知何时有人的,陆冕一脸似笑非笑,又目光坦然地肆意对她望着。

夏晰一把就拉下了衣摆,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而陆冕则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来,把她逼退到一排衣架前,再后退就要被衣丛埋没。他伸手将她扶了出来,摸了摸脸颊,声音中有微不可闻的笑意:“夏宝真好看。”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他一叫她的小名,她的心就软了。

“带你出门散散心,好吗?”陆冕问,他很难得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因为他的身份实在是不方便陪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