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空侧头看过去，眼神晦暗，朝里梅递了个眼神，然后指向角落处。

两兄弟一前一后走过去，确保没人能听见他们谈话后，才停下来。

“你想和我说什么？”

这次，五条空连表面都懒得伪装了，看向五条悟的视线，格外冷淡，隐隐藏着一抹不喜。

“抱歉。”五条悟认真道：“当年，我应该带你走的。”

如果当年他坚持心中的想法，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种场面。

说再多的话，也无法再弥补任何事了。

“五条家你喜欢就拿去玩。”说完这句话后，五条悟沉默下来，他想不到应该再说些什么。

“有什么麻烦也能来找我。”

“不用，那些垃圾你自己收着吧。”

“至于麻烦？倒也不必，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求你的。”

五条拓早在几年前死掉，除了几个家族子弟，没有人出席他的葬礼。

失去了两位家主，五条家开始从内至外的腐败，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后，便被五条空当做了废子。

五条空斜睨了他一眼，转身便准备朝里梅方向走过去，还不忘道：“我们已经没有血缘关系了，所以我不是你的弟弟。”

“曾经的五条空已经死了。”

他解脱了，而五条悟才刚要坠入永无止境的悔恨中。

死亡不可怕，活着才是最痛苦的折磨。

“希望你日后别再称呼我为弟弟了。”

扔下这句话，他径直离去。

看着五条空和里梅踏进登机等候室，五条悟久久无法收回视线，良久后，他才轻轻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背影透着一股莫名的寂寞和颓废。

“空君还是太善良了。”太宰治和浦原喜助并肩走出机场，神色难测，笑着道：“要是我的话，可能会弄死他。”

浦原喜助侧头看向他，道：“你觉得他会就这样算了吗？”

心里的仇恨，并非是随着时间就会冲淡，只会沉淀，变得无解，直到五条悟死亡的那天。

论起折磨人，估计他们都比不过五条空。

*

登上飞机后，五条空干脆靠在里梅的肩膀上，阖上眼歇息：“事情都安排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