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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母后放心,儿只是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我知道殿下在担心与良子的婚事!但是请不必担心,皇室的事情还论不到那些人插嘴!”妇人忽然用一种很坚定的口吻说到。

“母后……”少年的眼神并不像他的表情那样坚决。

“殿下,您是迟早要登上皇位的!请记住,作为这个国家的统治者,您的意志就是一切!”妇人说完之后欠欠身,然后带着侍从们离开了。

天空中又开始飘雪了,少年回转过身,继续在雪中矗立。

入冬之后的柏林气温也是持续偏低,还未到圣诞节,大雪便一场接着一场。每当辰天抬起头看着窗外,那银妆素裹的世界总能让他保持平和的心态去思考每一件事情。

就在一场大雪结束后的傍晚,他的书桌上依旧放着一杯浓郁的黑咖啡,旁边还放着一盘精致的点心,那是奥地利王国国王阿达马斯的巧克力作坊所生产的第一批奶油果仁巧克力,这要比历史上比利时人发明它们早了将近10年。当然,它们也将给奥地利国王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

只是,点心放在这里已经大半天了,辰天却并没有享用它们的意思。一来他对巧克力并不是很感兴趣,而来,它们作为装饰品会比食物安全许多。

咚咚咚……

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进来!”

房门打开之后,侍从官冯·乔纳莱特出现在门口。这位因伤休养了一年多的皇帝侍从官不久之前终于伤愈归来,虽然左手还是不可避免的落下了一点残疾,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为皇室效忠。

“陛下,希弗特上校来了!”

“嗯,让他进来吧!”

“是!”

随后,身体微微发福、头顶愈发光秃的希弗特快步走进书房。按照他的惯例,他非要等侍从官将房门关上之后才肯说话,这一次也还是老样子。

“陛下,这是我们最新得到的消息,日本人开始搞内部矛盾了!”

辰天接过希弗特的报告,简略的看了一遍,情况并没有他刚刚说的那样严重,不过是以长州藩阀为首的一群人以色盲为借口反对皇太子裕仁与久迩宫亲王的长女成婚。

“久迩宫良子……”辰天轻轻读出这个名字,他没有深究过日本的历史,所幸的是,他恰好听说过这个名字和那件著名的色盲事件。

“可以让我们驻东京大使去活动活动了,让日本人尤其是久迩宫家和萨摩派知道,我们是很乐意看到久迩宫家的女儿和皇室的太子结合!但是千万要记住,旁敲侧击即可,免得让人觉得我们是有意干涉他们皇室的事务!”

“我明白了,陛下!”希弗特的话语仍旧是那样的简洁明快。

不久之后,事态的发展正如辰天所料,长州派很快遭到久迩宫家、萨摩派和一些政界要人的攻击。其中久迩宫亲王的态度最为强硬,他声名婚约是皇室首先提出的,要解除也该由皇室来履行,但皇室若是真的解除了裕仁与良子的婚约,他将先杀死良子,然后他和全家将因受辱而剖腹。前首相大隈重信、山本权兵卫等人也坚定的支持久迩宫亲王,太子的老师杉浦重刚更是也以中国的格言“天子一言九鼎”为依据大肆攻击长州派。随后,皇后和太子本人也明确表示无意改变婚约。

在各界舆论的强大压力下,四面楚歌的田中义一只好辞去陆相职务,长州派出身的宫内大臣中村雄次郎也被辞去了其大臣职务,长州派一时间成为全民声讨的对象,在朝野的影响力也迅速减弱。

最终,日本宫内省以一则简短但很直接的文告了结了这次风波:关于良子殿下内定为东宫王妃之事,尽管世上有种种传闻,但以上决定并无任何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