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众将!近期一定要多加警戒!既然枫家军已经打定主意要全面开战,按林枫平时的做法,肯定会安排一直奇兵突袭!”陈敬瑄紧接着就简单的分析一下形势,向众人下达了命令:“各部兵马,按原先分配防守各自区域!谁的地方出现问题,我亲自斩了他!”
“末将领命!”众人也知道眼下形势岌岌可危,干脆的抱拳领命,同时已经开始盘算起来一会回去之后,该怎么重新布置防守,再次加强防备,以防自己撞到枪口。
“王将军听令!”陈敬瑄将目光转向一旁,低喝一声,随即从腰间掏出自己的随身令牌摊在手心:“从现在起,城中所有防务交由你全权负责!不管哪里出现差错,唯你是问!”
“末将领命!”王将军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令牌,一瞬间,那小小的令字,似乎有千金之重,更似乎占据了他所有的眼球,满眼之中,只有那一个小小的令字。可在王将军看来,那个令字,却比头顶的天空还要大……
伸出颤巍巍的手接过令牌之后,王将军努力的克制着内心的激动才没能大笑出声,但是整个躯体依旧在缓缓的颤动着。
二十多年了,为的就是这块令牌。二十多年的浴血奋战,二十多年的勾心斗角,为的就是如今握在手中的这块令牌。
只是,今非昔比,如今的这块令牌,已经没有许多年前那么沉重,就连周围包裹的光环,也由浓浓的金光,逐渐的黯淡下去,甚至已经开始从中透出丝丝的黑气。
王将军心中很明白,如今的这块令牌,已经不单单是拥有调动十数万兵马那么简单了,也许,还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灾难。
只不过,二十多年,王将军为的就是手中的这一块小小的令牌。
第二百章 花样攻城(一)
时间过的飞快,从剑南道出发的七千援军两天后最先抵达,入驻枫家军,随军而来的还有一部分的粮草以及攻城等军械物资,这也再次加强了雅州城外枫家军的攻城实力。
随后的几天,整个枫家军开始忙碌了起来,从太阳升起大地有了光亮之时,一直要忙碌到正午前。不过在午饭过后全军会有一段充足的午休时间,而随后从酉时至戌时初的太阳落山,全军依旧会再次忙碌。
就这样,在忙碌之中,迎来了从汉中府出发的一万枫家军援军,到达的当天,甚至只是做了短暂的休息,林枫率麾下众将做过简单的巡视和安抚鼓励之后,一万援军便再次开拔,奔往蒙山一带,接受诸葛成的调遣。
这一段时间内,城中的叛军也没有闲着,继续加固城墙,增添巡逻防守士卒,一切能够加强的防备全部都做到了位,甚至连负责各个区域的将领每天也会带着心腹不定时的巡视,以防枫家军的各种偷袭。不过几天下来,却是一点新发现都没有,不论是何种方法,枫家军根本没有偷袭过,这倒让城中的陈敬瑄等人十分诧异。
不过,众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平静的背后往往是暴风雨,特别是在这种根本不应该平静的时候,更是需要十分谨慎,否则,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落的城破人亡的下场。
而这次的暴风雨,似乎完全超出了陈敬瑄等人的想象,因为来的一点都不猛烈,完全与众人心中所想相差甚大。
接连五天,枫家军都对雅州的北城墙发起了进攻,不过每一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次次出动上万士卒,就连弩车都是一次性出动四五十辆,不过每次都是不痛不痒的攻打上一阵子,就连炮箭都似乎有些舍不得用,而是主要使用了胳膊粗细的木杆弩箭。
不过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换上那么一两轮的弩炮对城头进行一番轰炸,将城上的叛军打个措手不及。尽管如此,城上的叛军其实也没有多大伤亡,特别是在摸清楚枫家军的进攻节奏之后,便不敢再有半分松懈,总是一心一意的举盾防守。
最初,城上的叛军也会在城头架起弩车进行反击,但是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发现不仅根本对枫家军造成不了实质性的伤害,还被城下的弩车集中火力反消灭掉十多架,直把负责守城的王将军心疼的暗自抹眼泪。随后,也自然就把弩车给撤了下去,免得这毁一个就少一个的宝贝白白损失掉。
五天以来,枫家军都是天亮就从军营出发,正午前打扫战场收拾回营,每天的时间把握的准准时时,从来没有出现过早到迟到,早退迟退的情况。
就在第六天,早早爬上城头等候进攻的叛军,耷拉着眼皮子提心吊胆的一直站到太阳完全升起,都没有发现一向准时的枫家军。痛苦的举着盾牌防守了半天,直到正午前,也就是平时枫家军撤退的时候,众人也没能看到一个人的影子,除了城下都要快被烤焦的土地之外。
这突然的变化也让王将军有些措手不及,亲自率领麾下心腹指挥着叛军换班防守之后,也只是简单的在城头吃了些干粮,然后再次打起精神,亲自巡视起了城墙的防务,同时兼任了安抚和提醒众叛军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