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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岸忙道:“嗨!”随着带人把刘羲提起来。见不是要杀,小五知趣的让开。

嬴渠梁道:“把他和公叔痤关到一起去。”

子岸怔了一下,忙依命而行。

嬴山道:“君上是想要杀他吗?”这却是个问话,因为嬴渠梁没有下令直杀,所以嬴山要问明情况。其实他问的时候也是明白了,嬴渠梁不会杀刘羲。只是,嬴山不明白,现在的嬴渠梁心里想的是什么。也许,做了君上的人都是这样的,让人一下子看不清了。

嬴渠梁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回向嬴山。

“大哥怎么看?”这看似是对嬴虔的一种尊重,但,事实上,嬴虔知道二弟已经不是从前的二弟了,他在心里感慨一下,然后道:“人才,若是无有问题,不能杀。”

嬴渠梁点点头,如果没有问题,那么这个人就是他安定义渠的一张牌,有了这个人,那么义渠方面就可以好过一点了,大秦也会安稳一下。他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就把他关这里一会,我会再来的。”

第72章 定君位

嬴虔在此时说道:“子岸。”子岸道:“将军。”

嬴虔道:“这样,我带来的兵打理这里的乱,你出两百骑兵,护送国君和我回栎阳。”

嬴渠梁心中微动,转身道:“不必,有大哥的剩余护兵就够了。”

“不可!”嬴虔一声断喝,在这时,他绝对不可以有丝毫退让,对子岸道:“还不快去?”

子岸也是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这是他最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的,当下回营调兵。

国君病危期间,是庙堂权力最容易发生倾覆的时刻,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料不到的巨大变化。春秋以来四百多年间,这种朝夕倾覆的故事太多太多了。

且不说赫赫威名的齐桓公病危被困而导致奸佞夺权,就是目下国君嬴师隰的父亲秦灵公,也正是在病危期间被叔父夺位自立的。所以,大凡国君伤重病危,国中大臣几乎无一例外的推开一切国事,寸步不离的守在距离国君最近的位置。

包括在外领兵的统帅与地方大员,只要有可能,同样都尽可能的赶回国都,守在中枢要地。庙堂权力的变数愈大,朝臣们的心弦绷的就愈紧。这种躁动与紧张,要一直延续到新君确立形势明朗,方有可能结束。目下,秦国的大臣们正处在这种焦灼不安之中。

现在,嬴渠梁的护兵全都倒下了,随护的,是嬴虔的士兵,如果在路上,只要嬴虔一起歪心,那么不消说了,只有这两个儿子的秦公就只能落下那个独子身上了。

现在,有独权的人,就是子岸了,子岸身边的兵是骊山大营秦国的兵,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嬴虔有心,也是不能造反的。并且最为重要的是,嬴虔干脆把自己随身的护兵全都丢下了,这就是一种表示,一种效忠。大臣们表忠心,是一件很文明的事情,你不能说自己如何如何,那是对昏君才有用的招术,而嬴渠梁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这样一个人,你想要表示忠心,不能用说的,只能用让他自己想的,你做出来,他看见了,想明白了,就行。

对着明君,马屁也是不好拍的。

嬴虔放弃了君位,他就要摆好自己的位置。

嬴渠梁知道嬴虔的用心,不复多言,对手下人道:“走!”几百骑浩浩荡荡,马踏向栎阳。

天色以黑,天明之后,就要开朝。

这是一个重要的时刻,嬴渠梁虽说给立为君上,但没有经过朝臣的朝拜,还不能算。

兄弟两个给老妹气得没法子,只好追出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公叔痤事关秦国大事,不能有失,所以一定要小心。现在,定下了心事,只能快马回头。

长史公孙贾有意无意的踱到上大夫甘龙面前,拱手问:“上大夫可有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