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币金饼两个,多谢了!”
鹿伯神色微变,不过没有再多说话,马车继续往前而行。
车行数步,忽然又停了下来。
窗棂上的帷帘拉开,一个儒雅青年的脸从侧窗露了出来。
“小兄弟,你这一身本领,却在此巡山翦路,岂不可惜么?”
他双目明朗,言辞恳切,那赖玉瓜闻言不禁一怔,把金饼往怀里一揣。
“这位大哥,何出此言?”
“周某虽然练武不成,却有一双好眼,看人不差。”那青年道,“小兄弟你英气在胸,正而不邪,并非山贼土寇,不知为何在此挡路?”
“那啥……”覃钰咽口唾沫,装不下去了。
“你是谁啊,怎么看出来的?”
鹿伯插口道:“我家少爷乃名门嫡子,身孚一县之重,阅人无数,明眼无双。”
“原来是一位县大老爷!”覃钰猛然一拍大腿,“亏了!亏了!早知道你是一位大官爷,至少应该加收一金才对。”
“鹿伯,再给他一金。”那周少爷呵呵一笑。
鹿伯应诺,又扔出一个金饼子。
覃钰惦一掂,很是满意,心里嘀咕:“原来本少爷相貌如此惊人不俗,先被阎象看破,这年轻人居然也能看出来。”
“你是官人,咱只是个草民,不做山贼,能做啥?”
“小兄弟,以你的本事,若去从军,自有无量前程。”周少爷看着覃钰。
鹿伯暗暗诧异,自家少爷向来桀骜的性子,连仲家大帝都不放在眼里,今日山路偶遇一个小毛贼,却似乎颇为投缘,居然一劝又劝。
覃钰道:“投军?现在各处大老爷那么多,谁知道哪家能管吃饱饭啊?”
周少爷笑:“我与会稽太守、乌程侯孙策将军有旧,可以推荐你去那里,至少能做到军候、司马。”
覃钰拱拱手,喜道:“闻君子一言,小子茅塞顿开。不过俺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周少爷哈哈大笑:“小兄弟真是诙谐!这是孙将军送我的腰玉,你拿了去见孙将军,他自会收留重用。”伸手出来,却是一方做成貔貅形状的青色美玉。
覃钰接过,玉华其质,上面犹带着周少爷的体温。
“敢问少爷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