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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旧情难忘了!”察哥还没说完,却有人回了一句道,言语中充满了落寂和抱怨。

“呵呵,郡主真是性情中人……”赵柽听了脸也红啦,转过脸干笑着说道。

“唉,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李潇潇剜了高高在上的皇帝一眼,叹口气说道。

“郡主何处此言啊?世上多少青年才俊倾慕于郡主,求之不得!”赵柽言道,眼前的李潇潇已经褪去了彼时的青涩,如同一只熟透的水蜜桃,举止间多了些端庄优雅,没变的只有她的伶牙俐齿。

“唉,可惜红颜薄命,遇到一个薄情郎,让我孤守阁中!”李潇潇抬眼看了座上的赵柽叹道。

“呵呵,郡主真是痴情啊……”赵柽尴尬地笑笑说道,屁股有点坐不住了。

“是啊,有些人只是记住了别人欠他的,却总是忘记自己还欠着别人的!”李潇潇看着皇帝悠悠地说道。

“喜爷,这是怎么回事,陛下好像有些失态!”陪着皇帝会见时辰的马扩疑惑地问见喜,刚刚开始皇帝几句话就将西夏使臣逼问的哑口无言,形势一片大好,可那西夏郡主两句话又扭转了形势,变被动为主动,听话音好像皇帝有短处被人抓住了,他想了解下以便为皇帝解围。

“马大人,此事说来话长,都是陈年旧事,你们最好回避一下,否则……”见喜当然对当年皇帝与西夏和亲之事知道的一清二楚,虽然皇帝迫于当时严峻的形势有被逼婚之嫌。可毕竟是利用了阿蛮公主从中斡旋,而且回绝时态度不够坚决还收了人家的嫁妆,皇帝以为时间长了,此事就会不了了之,谁想到今天人家打上门来兴师问罪,让人家一等十年,皇帝理亏当然无话可说了。

“那……还请喜爷指点!”马扩一看见喜一副准备为他默哀的神情,便明白其中肯定牵扯到皇家秘辛,至于其中发生了什么他怎么敢再问,可是即便脱身,总得有个理由,总不能无故退场吧。

“陛下,已近正午,陛下要用膳了,臣等先告退,午后再议!”见喜对马扩耳语了几句,他起身奏道。

“哦,也好!”赵柽看到太阳刚上三竿哪里是用午膳的时间,可他立刻意识到是马扩在为自己解围,马上准奏抬屁股要走人。

“陛下,我们万里迢迢而来,难道连一顿饭都不肯赏赐就要匆匆而别吗?”李潇潇看着起身的皇帝却没有动,反而端起茶喝了一口问道。

“唉,传旨赐宴!”赵柽反身坐下,定定的看着李潇潇,而其也丝毫没有回避,静静地回望着,片刻出声道,他知道不论是什么帐,既然欠下早晚都要还的,今日就将这笔帐做个了断吧!

马扩已经知道这潭浑水不是自己能趟的,怎敢留下作陪,找了个理由领着一班人匆匆告退,只留下了皇帝和西夏使臣在殿上大眼瞪小眼,可气氛也缓和了下来,而且还带着一点点暧昧的气息。

“陛下,宴席设在殿上?”见喜看没了外人,小心地问道,他知道如果是在这垂拱殿赐宴那便是国事,而在内苑就是家事了,意义当然也就不同了。

“不,就设在内苑暖阁之中吧!”赵柽起身说道……

第二百四十一章 此消彼长

对于皇帝早年欠下的情债,皇后和三位皇妃表现出了极大的宽容和兴趣,一来是赵柽与其他皇帝相比后宫太小了,不过是一后三妃,连三宫六院还未填满,更不要说七十二妃了。可太上皇依然宝刀不老,不断的给皇帝增加小妈、添加弟妹,子嗣不多的几位后妃感到难堪和危机,终究因为数量上的弱势让她们败下阵来。

添人进口已经成了赵柽几个老婆最大的心事,她们知道皇家之中如果子嗣不枉,很可能最终会使皇位花落他家,这种例子大宋已经数次上演,可皇帝却始终不肯吐口遴选秀女充实后宫。老情人如今找上门来了,她们当然不能放过,一番劝说后皇帝顺水推舟的从了。

过去最大的障碍是‘同姓不婚’的规矩,现在赵柽是皇帝了一切都是他说了算,一道圣旨便取消了赐给西夏王室的国姓,恢复本姓,让婚事变得顺理成章。大臣们虽也有对皇帝的草率颇有微词,怎么能娶异族女子为妃呢,将来岂不乱了血统,但是想想宫中已经有了一位契丹公主,又何必在乎再多一个党项郡主。

赵柽现在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个什么滋味,人家早十多年就将嫁妆送到了自己手中,说起来她才是第一个占位的。那些嫁妆在当时对缺少资金的自己也起到了很大的帮助,让他渡过了难关。令他不平的是自己娶了她便和西夏成了翁婿之国,自己总不能刚焐热了被窝就打老丈人吧,这使他想惩罚西夏的计划只能暂且放下。

这场婚事最高兴当然是察哥,他也由贺岁使一下变成了送亲使。一场联姻让宋夏两国的紧张关系变得缓和不说,也使他们获利不菲,起码在诸国中他们的地位提高了不少,缴纳的岁币也被免去了部分,进一步开放了市场,对于西夏持续恶化的经济不无益处。

再者大宋对那些不相干的国家都会出手相助,老丈人家有事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无形中靠上了一棵大树,得到了保护伞。但是西夏以后也要受到一定的约束,再不能和金国眉来眼去的拉关系了,从此以后要一心一意的跟着大宋混,双方渔利的事情无法再做。可这与随时被大宋以宗主国的身份干涉内政相比又算不得什么,却忘了以后赵柽依然可以处理家事的名义更为方便的掺乎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