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碰面。
时白梦笑着喊了声,“爸。”
时父被女儿的笑容萌得没维持住高冷,“诶!”
“伯父。”伊诺道。
时父一听,愣是松了一口气。脑子里回想当年小小少年,坐在他面前一本正经的告诉他,希望能把他女儿拐走,张口就是一声爸的情形历历在目。
后面再一想伊姨的情况,时父对伊诺就冷不下脸了。
时白梦就算猜不准时父全部的心思,从时父的神色变幻开始,到他应下伊诺的招呼,且问他近况如何时,就知道时父这是心软了。
时白梦表面上端着没笑,以免时父恼羞成怒,内心早就笑成了一团。
她早猜到时父不会真的对伊诺做什么,毕竟是时父看着长大的孩子,小时候就很怜惜伊诺。
何况,时父一直都是个心软的人,尤其是对家人,对被他接纳到心底的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时白梦想到这里,看时父和伊诺聊在一起的画面,嘴角上扬。
几人一起上了等在外面的商务车,时父和时白梦坐在一排,伊诺这会儿也没争。
时父关心的问时白梦:“吃过早饭了吗?”
时白梦:“吃过了。”随带一句,“伊诺做的。”
时父哭笑不得的摇头,这时不时就要给伊诺刷好感度的习惯,真是从小到大就没变过,让他这个做老父亲的有时候都忍不住羡慕嫉妒。
“这么早不是说了不用你来接了吗。”时父道。
时白梦笑道:“要怪就怪爸你自己买这么早的航班吧。”
当然不是真的怪时父,这种似抱怨更似撒娇的语调,也就对信任亲密之人如此。
时父甩锅,“票是小何定的。”
前面坐着的小何:“……小姐,是我考虑不周,怪我。”
时总是女儿控这事,公司上上下下谁不知道。终于要来b城看女儿,他敢不给时总定最早的票?
时父在后视镜里和小何对视一眼,心想:干得不错。
小何:今年奖金稳了!
时白梦哪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失笑的乐于和他们装糊涂。
半个多小时后,小何自己去了酒店,时父则跟时白梦一起回了家。
时父一进门,目光扫视一圈,表情就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