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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不过三五年可立,为何不世名将,宁可西征九年,不曾筑城?”我再问。

没有人回答我。

“学生并不曾西出阳关,只是以为,既然行军大道不过三条,恐怕没有足够的土壤立城。”我猜。

“先生所言不差,大漠之中,全是砂土,不能承重。另外还有流沙、沙暴,皆是诡异难测。且大漠中没有水源,即便立了城,也是死城。”斥候说道。

“赐坐。”大帅突然道。

亲兵搬了数十张凳子进来,众将坐下,看来大帅是要众将长考攻城战略。

没有人开口。

所有人都陷入沉思。

我仔细回忆着史书中的细节,希望找到当年两位名将走过的路。可是史书只是很笼统地说他们曾经浴血西域,连攻下了多少城池都没有提。

亲兵点上了蜡烛火炬,天色已经暗了。

师父若是在这里,他会如何呢?我问自己。

第十九章 祸福不测

阳关的日子过得很悠闲,没有了之前的沉重。我知道我该为皇上尽忠,但是我却不想收复叛逆盘踞的西域。现在每次想到西域便会头痛,还是在斜辉中偷看军士操练来得有趣。

上次在大帅面前说金绣程将军城府极深之后,我总是有些心虚,虚得都不敢见他,回想起来还真是无谓地做了回小人。还好,金将军也没有再来找我,让我安心不少。

郑欢的伤势早好了,我看到他在校场上百步穿杨,传为军中佳话。不过大帅并没有按照之前说的,发兵出关。

张泰的确没有少帮忙,因为他的奏折,兵部每过几天便会送到一匹好马。史君毅就换了一匹坐骑,整日调教得欢快。

“布明,你看看。”大帅一脸苦笑地扔给我两本杏黄色的奏章。

我随手挑出一本打开,细细读了,苦笑道:“不料我居然也光宗耀祖了。”

折子上有一段说:“(大帅)停军不前,怯不敢战,龟缩阳关,助叛匪之焰,丧我皇之威,……,其得阳关之功,实乃诡诈,且出自伤残卑鄙之人,使敌谤我天朝无将!……”

皇上特意用朱笔圈出了“伤残卑鄙之人”六字,道:“姓谁名甚,加一品。”

“圣意不可违,你本是布衣,加一品便是正九品,本帅拜你为九品行军司马,如何?”

“多谢大帅提携!”我深深一拜,和大帅同时笑了起来。

大帅笑了一阵,道:“你再看看那一本,御使台弹劾本帅的。”

我打开一看,倒是先被皇上的朱笔吓了一跳:“照卿所奏,蒋栋国实乃国贼,则太祖武皇帝,先帝及朕皆为丧国之昏君者乎?查无实据而中伤领兵将帅,坏我国栋,贬为庶民,徙三千里。”

看来还是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