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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犟驴?怎么下手这么狠,看来是自己被关在监狱久了心里变态了。

袁尚抬起手来,挡住了那狱卒的话头,道:“把他从木桩上放下来,请个医官为他瞧瞧伤势,可以的话敷上些金创药,顺便喂他喝点稀粥,给他养养精神……”

狱卒闻言不由得有些发愣,似是不曾想到袁尚居然会下令如此厚待这名几次几乎置他与死地的白马贼众。

以德报怨?以县尊的为人,不应该啊。

见众狱卒们一个个傻呆呆的,似是没有听明白他说的话,袁尚面色一撂,语气当中多出了几分不满,喝道:“愣着干什么!快去啊,要不要本县把你们也绑在桩子上抽几鞭子试试?”

狱卒们这才动了起来,各自依言忙活去了。

袁尚见众人都按自己的意思前去忙活安排,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直到好一番折腾之后,直到天色开始发亮,银枪之将才幽幽的醒转过来。

听到狱卒的禀报后,袁尚方才又过来查探。

狱卒已是给银枪之将换了一间干净的囚室,并准备了一席软榻,银枪之将浑身包扎着白色布帛,睁着眼睛躺在上面,眼神显得空洞无神,听到了脚步声,他先转动着眼珠打量了一下环境,接着又看向了袁尚。

袁尚一身白色长衫,讪讪信步的走到银枪之将的床榻之边,微一咧嘴,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道:“你好……帅哥!”

银枪之将的双眸猛然泛起了一丝精光,楞然的瞪视了袁尚半晌,方才嘶哑着嗓音开口道:“是你?”

“是我。”

此刻的银枪之将虽然躺在床上,但周身已然是用绳索固定,故而袁尚并不惧怕,笑着开口道:“仔细算来,你我已是见过三次面了,但还没有通过互通过姓名,我姓袁,单名一个尚字,表字显甫,乃是袁冀州膝下的第三公子……”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银枪之将猛然向上翻身,想要站起来,偏偏被绳索把住身子,无法动弹,只得咬紧银牙,冲着袁尚阴阴说道:“为什么?”

袁尚闻言略微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我爹姓袁,所以我才姓袁,至于为什么叫袁尚,可能期望我尚贤尚武吧,挺高深一名,我也不是很明白……”

银枪之将面色清冷,不满道:“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救你?”袁尚眨了眨眼睛,接着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瞅着你顺眼吧……”

银枪之将一言不发,接着诧然将头扭过去,似是对袁尚的话不屑一顾。

袁尚也不在意,只是继续笑着问道:“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救你,其实我还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杀我呢?话说打从青州一战之前,我连屁都没冲你放过一个,为什么你要这么执意的杀我?难道是想替公孙瓒报仇……”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银枪将猛然转过头来,双目冰冷的瞪视着袁尚,彷如一座难以溶解的万年冰山。

“住口!公孙大人的名字,岂是尔等袁氏鼠辈宵小可以说出口的!”

袁尚见状不由一奇,道:“怎么回事?连名字都不让说?公孙瓒的名字何时变得这么金贵?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了?”

银枪之将深吸口气,硬邦邦的回道:“普天之下,任何人都可以念公孙之名讳,唯独尔等袁氏不行!”

袁尚闻言冷哼道:“为什么?就因为我袁氏是害死公孙瓒的凶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适逢乱世,位居高位者如临风口浪尖,公孙瓒失势不过是技不如人而已,纵然今日袁氏不灭他,来日亦是有其他人与其为敌,连这么点觉悟都没有,还谈什么逐鹿天下,还谈什么保国安民,还谈什么得酬壮志,你这话说的小家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