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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宣便对奶娘们嘱咐了几句,“好生照顾小少爷,别让世子妃担心。”

奶娘们恭声应是,一时间心内都有些没底,世子爷还是头一回来厢房瞧小少爷,也是头一回为了小少爷的事儿嘱咐她们。

“我这就走了。”郑宣见奶娘们神色疑惑,便觉得尴尬地手脚也不知道往哪里放,说了这话后便溜之大吉。

苏和静听闻郑宣去厢房瞧了儿子,心内升起了几分喜悦之意,好歹她昨夜的那一番话没有白说。

便让小厨房做了几道郑宣爱吃的菜,预备午膳时嘉奖他一番。

临近午膳之时,大长公主将郑宣唤去了上房。

上房曾是大长公主与郑国公的婚房,只是后来因着出了那么多的变故,大长公主搬离了郑国公府,这上房才空闲了下来。

时隔那么多年,大长公主再回到上房,瞧着院里头一树一草都与成婚时相差无几的模样,心里忽而升起了几分怅惘。

成婚之时,她的确是与郑烨琴瑟和鸣,有过一段恩爱缱绻的日子。

她本也以为自己逃离了魔窟,寻到了一生一世的良人。

谁知后头会发生那样的事儿,郑烨将她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百般羞辱,将她的爱意糟蹋得一文不值。

那么多年过去了,再热的那颗心也冷了下来。

是以大长公主不过是淡淡扫了一眼那些花草吊兰,对上房屋里精致古朴的摆设也视而不见,只坐在了临窗大炕上,等着儿子的到来。

郑宣姗姗来迟,见大长公主坐在炕上出神,便笑道:“母亲。”

大长公主拢回思绪,忙让儿子在自己身侧坐下,先问道:“你媳妇怎么样?”

郑宣便道:“这一胎比雀儿那时候要好上许多,没那般难受了。”

大长公主闻言心里的担忧才压下去些,只是想到另一桩棘手的事儿,便忍不住说道:“你岳丈下狱了,这事儿先别说给静儿听,你自己知晓便好了。”

安平侯下狱?

郑宣惊讶过后,心里也有些慌乱,便听他问道:“岳丈他为何下狱?”

大长公主蹙着柳眉,面色满是不虞,道:“什么罪名我不知晓,只知是端阳侯递给陛下的罪证。”

说罢,她又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且仔细想想,这事儿咱们家要不要插手?”

郑宣听后纠结了半晌没开口,若是作壁上观,苏和静的娘家败落似乎也不是件好事,可若是出手相助,却又不得不去求陛下。

无论是他去求还是母亲去求,都不是他愿意见到的事儿。

“你父亲的意思是咱们家就不要管这桩事了,里头涉及到当年建皇寺的贪污之事,最被陛下忌惮。”大长公主如此说道。

郑宣思虑再三,便与大长公主说道:“母亲且让我再想一想,我也去问一问静儿的想法。”

大长公主听后则道:“记得缓一缓再与她说,若是她实在担心,我便进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