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往上是花边裙子,裙子上用金线绕了纹路,显得格外雍贵。
“奴才是从善食坊来的。”花溪还没忘自己现在做了伪装,是个太监,不能喊奴婢。
余光暼了一眼旁边,古扉的位置,还好,小屁孩跟她一起老老实实跪着,没表现出异样。
“善食坊啊。”语气似乎有些失望,“善食坊会去给冷宫送饭吗?”
花溪头勾的更低,“善食坊只给贵人送饭。”
“这样啊。”语气更加失望,“行了,没你事了,起来吧。”
花溪恭恭敬敬行礼,还没来得及起身,那公主又折了回来,“对了,你认不认识一个十一二岁的姑娘,脸很白的,长得应该很好看,短辫子的宫女?宫女服是粉红色的,其它我也记不清了,大概是这样的。”
她拿了一张画像,是个背影,没有正面,大概她自己也画不出正面吧。
“回公主,奴才没见过。”画的太笼统了,宫里十个宫女,七八个都是这样的。
“好吧。”那公主叹息一声,“我在问问其他人。”
她边说边将字画收起来,塞进袖子里,很是郁闷一样道,“找个恩人怎么就这么难啊。”
花溪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公主五官精致,面白如玉,和那日的狼狈少女相差甚远,以至于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字画上的背影因为有点胖,跟她也不一样,也没想起来。
那夜她去长储宫的时候,做了伪装,多穿了几件衣裳,单纯的扶月公主没怀疑过,画像很耿直的画胖了。
她在找扶月,没想到扶月也在找她,五更大家还没起来的时候找,大概是瞒着养母,擅作主张吧。
而且听她话里的意思,她这不是第一次找,找了很多次了,找不着,才说难。
该说什么好呢,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扶月公主自个儿把自己送到她面前。
怕认错,凑过去跟旁边的宫女确认了一下,“姐姐,方才那位是三公主吗?”
那宫女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是啊,你怎么连三公主都不认识?”
花溪笑了笑,“我是刚来的。”
那人这才收了狐疑的眼神,道了声‘难怪呢。’
还好心的告诉他,“三公主脾气不好,以后见了她能躲就躲吧。”
花溪颌首,“谢谢姐姐提醒。”
宫里还是有好人的,起码她遇到的好人和坏人参半吧,有极恶之人,也有极善之人,明哲保身的有,能帮忙就帮忙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