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尘只觉得这一幕刺的他眼睛生疼,连忙收回了视线坐了下来,先前的那一丝羞意也随之烟消云散。
他坐下身,解开上身衣衫:“劳烦姑娘了。”
泽兰觑了他一眼,没有言语,仔细的查看起他身上的伤势来,越看眉头越是紧皱,旋即转头朝着庭竹喊道:“庭竹,将我的药箱拿来。”喊完后又为武尘细细把了脉:“还好,内伤虽重,却未伤及肺腑,好好调养几日便成,这几日内尽量不要动武。”
武尘点了点头:“多谢姑娘。”
泽兰笑了笑,伸手接过庭竹递来的药箱打开,从中拿出纱布和伤药为武尘包扎了伤口:“这段时日,伤口不要见水。”见武尘点头之后,她从药箱中取出一药瓶递给武尘:‘每三个时辰服用一粒。”
武尘接过药瓶道了声谢,随后看向风之舞目光有些复杂,犹豫了片刻站起了身。
武尘的眼神被楼冥看在眼里,他勾唇一笑,双眼微微眺起,眼中闪过丝丝思索。
“风女怎么会救他?”楼冥睨了眼武尘,“看他身上伤势,之前应该是遭遇了一场恶战吧。”
风之舞虽不会滥杀无辜,却也不是个会多管闲事的人,这样掺合进别人的争端中,不像是她素日里的行事风格。
风之舞浅淡一笑,拿起水囊喝了几口才幵口道:“看到他的时候,想起了从前的我。”
帝倾了然,看向风之舞,见她神情平静没有悲伤愤恨之意后笑了笑:“阿舞准备带着他一起?”
风之舞摇了摇头:“顺手为之,未想其它。”
轻微脚步声响起,风之舞和帝倾寻声看去,就见武尘手捂着胸口慢慢的走了过来。
“武尘多谢公子、夫人。”
“武公子不必客气。”帝倾看着武尘说道,“武公子是豫州人士?正好我们此行也是前往豫州,武公子若是不嫌,可以与我们同行,路上也算有个照料。”
武尘闻言犹豫了片刻,而后摇了摇头:“在下有仇家追杀,若与诸位同行,势必会牵连诸位。”
豫州严城闭门之时,一行人赶至,在最后一刻进了城门。
城门守卫面色不愉的瞅了那行人一眼,推动着笨重的城门缓缓关闭,却在要彻底关严之前,城门外又驶来几人。
“幵城门!”其中一人手中高举一令牌,大声喊道,“刑卫队归来,速开城门!”
本面色难看,想要充耳不闻的城门守卫闻言,神情一变,带上了丝害怕敬畏,忙不迭的重开城门,生怕晚上了一星半点,惹祸上身,同时朝着先前进来的那一行人以及城中百姓大喊道:“让开!让开!”
先前进来的那一行人闻声,驱着马来到路边停下,这一行人正是帝倾等人。
而城中百姓早在听到刑卫队的大名时,就慌里慌张的躲了起来,本热闹的大街上,瞬间一片沉寂。
停马靠边之后,帝倾看着严城内刹那成空的景象,淡声道:“早便听闻豫州刺史与豫州内江湖势力勾结,导致豫州内家族、门派行事猖獗,肆无忌惮,如今看来,所言不假。”
说着视线又朝着城外那一片飞沙走石看去。
“族中一个刑卫队就有这么大排面。”楼冥勾唇一笑,帷帽下的脸上透着一丝漫不经心,“严家这些年是愈发嚣张了,连这城名都冠上了自家的姓氏。区区一个附属族都这般嚣张,也难怪我派去武城的那些人都折损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