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天眼中精光一闪,大笑出声:“大长老果然深谋远虑。”
笑声畅快,引得过往严家子孙、奴仆纷纷侧目。
时间点滴而过,渐渐走向午时,严启铮等在云栖客栈门口,面无表情。
然而即便如此,却也没能阻挡行人们和云栖客栈内那些人好奇的打量,以及窃窃私语。
“严队长这是在等人?”
“看起来是啊,什么人竟然能在严城,让严家刑卫队队长亲自等着?莫不是那武城武家来人了?”
“没听说啊,而且昨夜不是已经封城了吗?今天也没见城门有打开的迹象啊。”
“指不定那武家人昨天白日就到了呢。”
“要真是如此,昨天白日这严队长不就应该等在城门口吗?”
“也是哈,嘘,他看过来了。”
等在云栖客栈门口的严启铮有了动静,他转身朝着云栖客栈内看去。
客栈内,有大胆的人顺着严启浄的视线看去。
就见一女子身穿桃红裙裳翩翩而下,身姿曼妙,步伐优美,头上所带珠钗微微晃动,举手投足间气质华然,即使有着轻纱覆面,却依旧难掩风华。
盛夏的午时,热的人头晕眼花,炙热的太阳晒得街道两边的树木青草焉头耷脑。
知了掩藏在枝桠间,不间断的鸣叫,在这炎热的天气里,听的人心烦气躁。
然而这一切,都磨灭不了人们的好奇心。
一身桃红裙裳的风之舞自云栖客栈楼梯缓缓而下,朝着严启铮走去,引得人们的好奇心更甚。
门外等候着的严启铮,见风之舞出来了,伸手将马车车帘掀起,一股清凉的冷意扑面而来。
冬等和夏苓扶着风之舞上了马车后,也踏步而上。
严启铮见此,伸手放下车帘,侧身坐上了马车车辕,而后对着车夫道:“走吧。”
马车走后,云栖客栈内看到刚刚那一幕的人,全都沸腾了起来。
“我的天,我刚刚是不是看错了?那个严家刑卫队严队长,为一名女子打了车帘?”
“没看错,没看错,那女子什么来历?竟有这么大的面子。”
“哎哎哎,掌柜的,那女子住在你这店里,你知不知道些什么?”
云栖客栈掌柜闻言,笑了一笑,神秘兮兮的瞅了瞅门口:“我还真知道些什么。”
店内的人们听言,皆都安静了下来,满脸满眼好奇的盯着掌柜。
掌柜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将前天夜里天字房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听的店内的人们惊讶不已。
“在严家刑卫队面前那么嚣张,竟然没事?”
“我在严城往来这么多年,也只见过武家人敢不把严家放在眼里,这女子莫不是武家人?”
“不会,听掌柜刚刚说的那些,刑卫队那些人都不认识那女子,且那女子若真的是武家人,严家刑卫队敢去搜她房间,你们觉得,她会就这样放刑卫队走?”
“有道理,只是若是如此,那女子究竟是何来历?”
帝倾坐在云栖客栈二楼靠窗处,目光跟随着远去的马车晃晃悠悠,耳边听着楼下的议论声,淡淡的品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