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楼冥脸若寒霜的将随风硬拖走的情形,庭竹生生的打了个寒颤,神情却越发古怪。
特别是想到随风被楼冥硬拖走时的神情,明明是那般气急败坏的模样,可……双颊上的微红……以及那躲闪的眼神,怎么看,都透着股害羞的感觉啊害羞?庭竹咦……了一声,连忙坐正了身子,使劲甩了甩头,将脑海中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去。
夙夜看着庭竹这样,眼神有些复杂,这情景有些眼熟啊:之前司摇还未暴露女身的时候,他看着庭竹和司摇相处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啊。现在一想,竟然已经过去这么久的时间了。
“庭竹。”
庭竹听到夙夜喊他,侧首看了过去。
夙夜看着庭竹疑惑不解的表情,张了张口,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怎么了?”庭竹挠了挠头,他觉得夙夜的神情有些纠结,还带着几分他看不懂的意味。
“没事。”夙夜摇了摇头,如今事情还未有定论,他也只是猜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不过想到楼冥的行事作风,以及随风的表现,再加上楼冥现在已经确定,这最后的结果,与他所想也跑不偏。
下午的时候,楼冥和随风回来了,二人之间的氛围看起来更为古怪了些,可这古怪又和之前的不同。
庭竹满脸思索纠结的,在楼冥和随风的身上来回的打量。
此时的楼冥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唇角勾着淡淡的笑,任由庭竹打量着。
而随风却是颇有些坐立难安的模样。
看着这样的随风,庭竹脸色更是纠结,他看了眼随风后,又朝着楼冥看了过去。
却见楼冥眼含笑意的看着随风,那般模样庭竹脑海里灵光一闪,就在他觉得自己要知道些什么的时候,随风猛地起身,匆匆走了。
“他这是?”庭竹满脸不解的看向楼冥,却发现他脸上眼里笑意更深。
庭竹看着看着,脑海里的那道灵光越来越明亮,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而后猛地站起了身:“楼冥,你和随风……你们……”
庭竹满脸惊愕纠结的比来比去,那四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小竹竹这是怎么了?”楼冥单手支着下巴,笑看着庭竹,“我和随风怎么了?”
庭竹张了张口,看着这样的楼冥深呼吸了几口气,慢慢坐了回去,一旁的夙夜给庭竹递了一杯水。
庭竹接过一口气喝了下去,舒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沉默了下去。
桌前,一下子安静了下去。
这片安静中,楼冥伸手拿过茶壶倒了杯水,拿着茶盏轻轻晃着,低垂着眸看了会茶盏里晃来晃去的茶水后,抬眸看向庭竹淡声问道:“很恶心?”
庭竹沉默了一会,抬起头看向楼冥,摇了摇头,语气认真:“没有。”
的确,他现在平静了下来,发现自己只是太过惊讶,而惊讶过后,他心里只剩了‘啊,原来真的是我想的这样’的恍然,要说恶心和反感,倒真的是没有。
听到庭竹的话,夙夜松了口气,他刚刚都在想着之后怎么劝解庭竹了:“楼叔那……看着庭竹和夙夜的表情,楼冥突然笑了,他放下茶盏,看着夙夜:“连你都看出来的事,老头子会看不出来吗?别太小看他了。”
夙夜点了点头:也是,以楼叔的阅历,怎么会看不出来。
看着夙夜那般淡然的模样,庭竹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早就知道了?你知道了你都不和我说。”说着说着庭竹觉得哪里不对:“你知道的时候都不惊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