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座僻静的小院,环境清幽,人烟稀少,很是适合休身养病。
帝倾、楼冥和随风三人还未走进小院,便闻到了其内传出的浓浓药香,仅闻这醇厚药香,便能知道内里所住之人的情况,不容乐观。
帝倾眉目一敛,心沉了一沉,迈步走了进去。
院内,风之舞背门而站,双眼里满是杀意和恨意交缠的黑暗,周身的气势磅礴凌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从旁人的角度看去,只会觉得风之舞在凝视着紧闭的房门,实则细细看去,却能发现她的目光并无焦距。
仿佛站在这里的只是一具空壳,内里的神魂早已不知去向了何处。
冬等和夏苓站在不远处,拼命抵抗着风之舞散发出的威压,神情又焦又急的不断看向院门处。
凤吟和无声则是舞得甚远,一边顶着威压不断安抚着明显被风之舞气势慑到,从而毛发倒竖、呲牙咧嘴的银月,一边祈祷着帝倾的快快到来。
刚跨过院门,帝倾就察觉到了院内异常低沉的气压,心里顿时一沉。
紧随其后的楼冥脸上的神情收了起来,带上了几分严肃。
随风向来面无表情的脸,变得更加冰冷了几分。
“阿舞?”帝倾眼眸一扫,就发现了风之舞的不对劲,心更是落至了谷底。
“殿下!”夏苓听到帝倾的声音时,眼睛瞬间一亮,忙朝着风之舞喊道,“夫人,是殿下啊,是殿下来了!”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风之舞,眼神有了一丝波澜,她慢慢回首看向后方:“阿倾”帝倾抵御着沉重的威压,一步一步朝着风之舞走去,眼神温柔似水:“嗯,是我。”
“阿倾”风之舞看着走至面前的帝倾,眼神渐渐清明起来,院内沉重的威压缓缓松懈。
“嗯,是我。”帝倾温润笑着,带着无尽的温柔小意,将风之舞搂入了怀中,“没事了,没事了。”
呼吸着帝倾身上的味道,风之舞闭了闭眼,眼中的黑暗沉没了下去。
随着风之舞的清醒,院内那异常低沉的气压消散了去,不过一会儿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银月低鸣一声,趴伏在了地上,不断的发出低低的呜呜声,看起来似是吓坏了。
凤吟和无声不断的安抚着它,耐心而又温和。
夏苓和冬等松了一口气,冲着帝倾行了一礼。
帝倾看了她们一眼,眼神中泛着冷意,安抚着风之舞的动作却轻柔温和:“这是怎么了?”
“是凤族。”风之舞压下心中泛起的恨意,从帝倾怀中抬起头来,“司摇所中之毒乃是枯灵。”
之前风之舞带着夏苓和冬等到时,泽兰正面容肃穆的同宋清晏坐在一起讨论司摇的病症。
风之舞在一旁听了几句,皱起了眉头,细细询问了关于司摇中毒后的所有症状,然后惊讶的发现,司摇所中之毒竟是枯灵!
得知司摇所中之毒乃是枯灵后,风之舞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想到了当年帝倾身中枯灵时,帝曜所说的那些话!
“枯灵枯灵,自是针对人之功力的,中此毒者一身功力会慢慢散尽。不仅如此,此生都无法再习内力。因为,枯灵会一直附着在丹田处。”
帝曜的这一番话,风之舞至今都记得清楚。
凤族?枯灵?听到风之舞的话,帝倾心里的疑惑有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