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恺邺自我审视了一番,认真地下了个结论,男孩显然还没有产生那方面的想法……
顶多就是一种小孩儿做错了事情,悄咪咪地想要弥补错误,却被大人直接指出后,不由自主流露出的小小羞赧。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想再帮帮你,多出点力气,让你……可以轻松一点。”江鸣恩抿紧唇角,磕磕绊绊地解释说。
严恺邺当然没辙了。
对方都这么说了,难不成他还能狠心地,将人一把推开?
其实,他也舍不得。能多腻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这些事情,对于严恺邺来说,都是相当珍贵的回忆,是要刻进大脑皮层里,永远铭记的。
下楼梯的时候,严恺邺是被江鸣恩背下楼的。
一开始严恺邺根本不答应,这什么破要求?
他……他以后还敢来这家医院吗?
一个外伤而已,涂点药就成了。他腿又没事儿,确实不至于连个楼梯都下不了。
结果江鸣恩又来了,用他最有力的武器,什么也不说,就只是直勾勾地,盯住了某位“伤患”。
“……”
明明很正常的一个眼神,能看出一抹水光,严恺邺真是奇了怪了,最后只能将问题归结于自身。
——是真的拿这个大男孩没办法。
严恺邺决定自闭一会儿,护士小姐和其他病人带着善意与同情的注视,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废人”。
堂堂alha的尊严往哪搁?
唉……
最令他忍受不了的,还是几个小姑娘从门口路过的时候,忍不住的,那一声声毫不掩饰的惊呼:
“哇!这对小情侣也太甜了吧!”
“要不要这么虐狗?一步都不舍得让他多走呀?”
“绝了,今天居然搞到真的了!”
“诶嘿嘿,挺般配的嘛!长长久久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