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精被拆穿了有些羞,握住少年的手, 眼神定定:“我喜欢大人很多年了, 我可以为大人做任何事情。”
即淼反握住莲花精的手, 凑在莲花精的耳旁,闲闲笑开:“先管好你自己的小命。”
刚说完这句话,他的腰肢被人搂住,传来骨头脆裂的声响,莲花精不见了。
即淼醉眼朦胧,看着面前的白衣仙人:“容宁。”
白衣仙人的怒气在这一声容宁中弄散了。
本就清冷无双的人此刻有些无措。怀中的人继续说道:“容宁,北尧太无趣了,你也无趣。”
听到这一句,白衣仙人搂着少年的手紧了几分。
即淼埋入白衣仙人的颈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露在外边的肌肤:“容宁,好容宁……”
怀中的少年,眼尾泅红,唇色嫣然,只来得及咬住最末的字眼,惑人得很,每一个字都缠绵悱恻。
接着少年很不耐地嘟囔道:“我都准许你喜欢我了,你还不许我出去。”
旁观的白团子目瞪口呆,如此理直气壮,它就没见过第二个。
更让它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它眼里的大佬非但没有恼怒,反而用手摩挲完怀中人唇,在夜色的掩盖下,语气柔如南风,吹散了凝结成的寒,只说了一句:“原来淼淼知道。”
其实也不是不能让他的淼淼出去,在即淼说第二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已经偏了。只有出于某种不安,容宁才坚持到了现在,但他不明白这种不安是什么。
白衣仙人拿开酒,不由莞尔,他现在大概知道了是什么不安,无非是尘世最为害怕的别离。
他害怕他亲手养大的少年会因为外界的华美而瞧不上北尧的苦寒。
他更害怕他的淼淼来不及懂什么叫喜欢,而被别的东西轻易夺取了目光。
可如今,他怀中的人知道什么是喜欢,那他也没有顾虑了。
他还有很漫长的岁月,去教他的少年来爱上自己。
白团子围观了全场,自然没有漏掉即淼清醒算计的眼眸。
好家伙,美男计?!
后面容宁答应了,但条件是不能离开他的身边,两人也住在了一起。
容宁对他极好,以前是有距离的爱护,如今增添了一份温存。
他会在替即淼挽好头发时,倾下身子轻吻即淼的额头。
即淼打了个哈欠,眼尾沁出泪珠,被白衣仙人吻掉,轻轻蹙眉。
他发现自己最近很容易困,容宁有些担忧,检查了一番也没有任何问题。
困意袭来,他埋入白衣仙人的怀中:“好容宁,我有些困了,出了北尧记得唤醒我。”
“嗯。”
在少年阖上眼眸后,本该答应得好好的白衣仙人,没有按照计划出北尧,而是将少年的发簪拔掉,将人放在玉塌上。
修长的指骨泛着白,结果如白衣仙人所料,即淼长睡不醒。
最初容宁很焦急,后察觉到即淼只是单纯地睡着。
他翻了古籍,几乎将上界翻遍了,搞得神仙们人人自危。容宁不顾时空的动荡,穿梭了三千界,近乎疯狂的行为让白团子吓得要死,就怕哪天波及到了自己。
某日容宁回来了,兀自握住了床榻上人的手,身上散发的寒差点让白团子怀疑自己要冻死。
“你叫什么名字。”
容宁垂下眼睑,有些恍惚,看着瑟成一团的白团子。
白团子有些懵逼,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引起了大佬的关注。
即淼给它取过很多,比如蠢东西,狗东西,小垃圾,白胖子……
想起这些白团子立马否认没有,按容宁那个护犊子的劲,它说了以后还可能真叫蠢东西。
“就叫九九吧,天长地久。”容宁冷淡说道。
嘎,白团子一愣,它有名字了?!天知道床榻上恶劣的人叫它蠢东西叫了多久,久到它以为自己就叫蠢东西。
那双小豆眼猛然亮起,还没过三秒,它被容宁撕成了两半。
它被撕成这样却没有鲜血。
白衣仙人的眸子极为冷漠,九九很不了解,只是愣愣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我找到办法了。”
就这样它的另一半和即淼的神识一同投入了三千界。
失去了记忆,只记得自己叫九九,但似乎自己不太完整,在前面加了个小字。
后来小九九才知道,即淼长睡不醒的原因是一些人和生灵的执念。
他们想见他和拥有他,却没法拥有,他们就汇成了一股巨大的执念,将即淼的意识拖入到某个地方。
而白衣仙人的解决办法,也让小九九恐惧,这男人是真疯啊,从天道手中抢了好几个世界。将那些对即淼有执念的人投入到里面,这男人还很小心眼,怕这些人再一次缠上即淼,把它撕成两半。
一半演化为一个巨大的系统,让即淼演反派,另一半成了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