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你知道什么,在这好好呆着,等大夫来了,给你看看再说。”
安宁县主心中有个不好的猜想,自己儿子这平时也没少去外头风流快活,该不会……
她心中有些慌了,大夫没来之前。她去将楚云月也一并叫了过来。
“你别太担心了,等大夫过来看看就知道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楚云月拍着安宁县主的肩膀安慰道。
在场的三人中,也就只有顾天赐不知道他父亲、母亲在担心什么。
可任凭他怎么问,他们两人也都不告诉他。
直到大夫匆匆赶来,安宁县主给他描述了症状之后,大夫才过去瞧他。瞧过之后,大夫半天没有说话。安宁县主看着大夫这神色不对,便将大夫叫到一旁。
“大夫,到底是怎么了?你实话与我说,可莫要瞒我。”
那大夫又看了一眼楚添赐,楚侯爷一家平时有什么伤风头痛,都是叫他来看的,是以他对楚世子也算是熟悉,别瞧着楚世子今年才十六岁,可他早两年就已不再是童子之身,而他在京城花心的名声,早就传遍了京城上下,他也略有所耳闻。
故而第一眼看到他满身的红点,他已猜测到三分,把脉过后,基本已能够确定他得的恐怕是那不治之症——花柳病。
安宁县主问的焦急,他也不好瞒着,便与她实话实说。大夫的话让安宁县主瞬间慌了神。“现在恐怕还是初发期,所以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只是起了红点,之后可能别的地方还会有其他症状出现,我能开些药,给他缓解一下,可是要说真正治好,目前咱们这可没有先例啊。”
众所周知,这花柳病是没得医的,多数发起病来,又快又狠,寻常的药物根本帮不到什么,顶多也就是减轻些痛苦罢了。
安宁县主面露痛苦神情,有些难以相信大夫所说的事实,她转身看向自己那年轻的儿子,他才十六岁啊,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就得了这种病。
以前家族中也有人得过类似的病症,最后都没能救过来,安宁县主心理极度悲凉,似乎楚添赐马上就要离她而去。
当着大夫的面,她什么话也没有说,让大夫先回去了,连药都没让他开,她心里对此事还存着几分侥幸心理。她想要找其他大夫再上门替他看看,可是这大夫的人选,要好好思考一下。要是风声走漏出去,他们侯府的名声,可就彻底完了。
“夫人,那大夫怎么说?”楚云月离得远,也没听清楚大夫说的什么,可是看安宁县主这神情,怕是八九不离十,和他猜想的一样。
安宁县主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楚云月这心里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几乎透不过气来,没想到,是真的没想到,像他们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哪个不是花天酒地,三妻四妾,他这儿子虽然是花心了些,在外面接触的女人多些,可是他那么多同僚也经常出入新月湾,怎么就不见他们得这种病?偏偏是他的宝贝儿子遭了殃。
夫妻俩都明白,这个病对他儿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楚添赐见父母这凝重的神情,再也沉不住气,“母亲你倒是说话呀,大夫不说话,你也不说,这生病的是我,你们可别瞒着我。”
楚添赐此时心里颇有些慌乱。他想那得是多严重的问题,这才使得父亲母亲这般担忧。安宁县主思索了一会儿,遂向楚云月建议道,“我想再请个大夫来看看。”
“对的,是要再看看稳妥些,我有个相熟的大夫,夫人放心,他的嘴很严实,绝不会透露半分。”
楚云月人脉多少要广博一些,他认识的人里就有一个医术不错的大夫,只要银子给的足,秘密在他这儿是绝不会被泄露出去。
他亲自出去了一趟,把人请到家里来,可结果和之前那位大夫说的如出一辙,还是这个情况。直到这时,夫妻俩才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那现在有没有什么有效的治疗法子?”
“治疗的法子是有,但是效果因人而异,有的人能治好,有的人,就治不好。这病,实在是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