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你大爷的府!”
他看了眼迟迟不敢上前的宫女侍卫,“就你那个半点人气都没比鬼宅还要吓人的府,放你一个人回去是等着明日替你收尸吗?
我带你去营里…流月!”
“巡守大人唤婢女何事?”她低着头问道。
“流月你这一年撒气报复人也闹够了吧?!”
原本一直垂眸不语的流月闻言抬起头,只见元逐半拖半背地架着脸色苍白如纸的男人,语气冷厉似是压着怒气。
“你想让他死么?也跟过来!”
——
“…我操,萧世离你个祸害!”
营里一个装饰得爽利的小院子里,元逐啪一声关了院内寝房的门。
他看了眼自己被咳得到处都是血迹的寝房,对着半跪半趴在木椅上,解开鹤纹外衫兀自喘息的男人破口大骂。
“你看看自己把自己折腾都成什么样了?你那破身子骨经得起这么折腾吗!
我真是活活气死。每次事情跟你扯上关系,不是老子挨打破费,就是宫里突然死人…
你现在终于要把自己也给弄死了吗?”
“…小声点。”
萧世离闭着眼,语气里难得带了点无力。
他几乎是呓语般微弱地开口,“冷…”
“你冷?你从前几天烧到现在,没烧傻你就不错了。”
元逐忍无可忍,压着一股无名火端起烧好的茶壶,用力放在他手附近,“那宫女被我收拾了。流月正在熬药,不过我估计用处不大,萧世离你好歹再忍一会儿。
哦对了,别指望我给你倒,老子没伺候过人。”
“云州的事…我很抱歉。”
“关你何事?”他冷声给自己倒了杯酒,“北疆战报被黎虹封锁,连我的罗雀也渗不进去。
要道歉,也该我亲自去战场上向他讨来。”
“不。”
萧世离苦笑着摇了摇头,昏昏沉沉开口,“是我疏忽了…北疆战况封锁确实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