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徐青昊上奏,问摄政王与太后成亲以后,皇上该如何称呼摄政王。
皇上当朝宣读了这封奏折,并回道:“母后愿意下嫁摄政王,朕理应称呼摄政王为:皇父,以示朕敬重之心。”
于是乎,朝中有眼色的大臣都明白了。
摄政王与太后这桩婚事,皇上是同意的。
徐青昊身为太后娘家人,太后同意,皇上同意,他没有理由不同意。
于是朝中便有朝臣站出来,详情捋了一份嫂子与小叔结成连理的佳话。
民间都有这样的事情,没有道理皇家不可以。
一番吵吵嚷嚷下来,事情已成定局,朝臣便只能接受了。
张瑶和丰宝被放出来的时候,那已经是十月初了,宫里正在为摄政王和太后的婚礼忙碌。
昭和殿里,刚换了一身衣物,包扎了一身伤痕的张瑶和丰宝跪在了嘉平帝的面前。
嘉平帝拿着剪刀在剪喜字,剪好以后问还跪在地上的张瑶和丰宝道:“好不好看?”
丰宝眼里闪着泪花,连忙道:“好看。”
嘉平帝问张瑶道:“你觉得呢?”
张瑶叩首,声音低沉道:“奴才觉得不好看。”
嘉平帝收敛笑容,对当值的小太监道:“送张公公回去。”
丰宝愕然地看了看身边的张瑶,又叩头道:“皇上,让奴才送吧。”
嘉平帝淡淡道:“也好。”
这时张瑶抬起头来,双目含泪道:“皇上,您何必强颜欢笑呢?”
“您不敢去出这个头,奴才替您去,即便是死,奴才也觉得值了。”
嘉平帝冷笑道:“对啊,朕也觉得你值了。”
“那一日母后来昭阳殿,朕发现你格外殷勤。碗筷是你摆的吧,可朕后来想一想才发现你摆碗筷的位置距离朕比母后还近,这是为了什么?”
张瑶猛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皇上怀疑是奴才动的手脚?”
嘉平帝嘲讽地笑了笑道:“你装无辜的样子,真的是炉火纯青。”
“你是朕身边的人,摄政王若是咬定是你做的,那外人便会觉得是朕指使你做的。所以他哪怕关着你,也没下手杀了你。”
“可是张瑶,你与朕朝夕相处,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平常是什么样子,你对母后是什么态度,难道朕会不知道?”
“那一日,你事先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可当母后出现的那一刻,你又什么都知道。父皇留下你们这些暗棋,谁该做什么?谁不该做什么?想必你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