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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菘儿,我这个样子出去见人,会死的!”

林菘冷笑:“松开!你早就没脸了,不在乎这点小事。”

他拔腿要走,顾箬笠一时不慎,松开了手,复又抬起手,义无反顾抱住了林菘的腿。

“表妹!菘儿!表姐往后都疼你!只今日一次,求你啦!”

林菘咬牙切齿:“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如此不知羞耻?”随随便便就搂搂抱抱,简直……简直不要脸。

林菘耳朵都急红了。

顾箬笠满头雾水,昂起脸来:“我怎么不知羞耻?你可以说我四体不勤、好吃懒做,可我不会梳头,和羞不羞有什么关系?”

林菘耳朵发热,想要拨开她,可推也推不开,手往哪儿放都不是:“你,你先,先把我松开。”

顾箬笠把梳子递给他,笑着讨好:“菘儿,只此一次,信我!我聪慧过人,明日定能学会梳头。”

林菘被她抱着腿,忍气吞声,露出了“我到底做了什么孽”的表情。

顾箬笠头递给他:“要梳好看点哦!我们宝宁梳的发式可好看了。所以说嘛,谁让你非要告我的黑状……”

林菘捏着梳子,手指用力,长长的呼了口气。

所以说,明明是来寻人,三五日便走了,到底做什么要和她过不去?

算了,也就今日,明日不管她怎么样,自己都断然不会帮她!

林菘也只会梳一种发式,这是当然的,他一个大男人,学那么多发髻做什么?

顾箬笠望着和林菘一模一样的双丫髻,很是嫌弃:“这边头发都没挽好,毛毛的,算了算了,要迟了。来,林乡君,帮我把花簪上。”

林菘将梳子用力往桌上一拍,冷冷的推门出去了。

顾箬笠对着镜子又理了理,这才出门去。

今日,顾箬笠倒安分了,磕磕碰碰的把墨备好了,上课时也乖乖的听先生讲。今日教授算学,顾箬笠甚感兴趣,还提了几点问题,被讲授算学的先生好生夸奖。

盛宝宁听她条理清晰,算经、算术信口拈来,不禁偏着头使劲看着她,心里是又羡慕又嫉妒。

用膳时,顾箬笠存心坐到林菘对面。林菘自顾用膳,理也不理。

顾箬笠也不理“她”,反正这会儿又不需要梳头了。

片刻,盛宝宁磨磨蹭蹭的过来,递给顾箬笠一封信。

“给你。”

顾箬笠一看信笺上的字迹,便知道是盛不疑的信。

盛宝宁给过信,还不走,含含糊糊的问:“我大兄找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