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箬笠苦着脸:“腿麻了……被你吓的。”
孟璟略一用力, 将人托了起来,沉沉的叹了口气。
他这失落不过一瞬, 很快就收敛了去。
他一向都是如此, 内敛极了, 那日若不是一杯残酒,只怕这几句话, 这一点心思,要搁在心里许多年。
此刻, 他已经知道了, 是一场误会, 便再不露出半点对顾箬笠过分关注的神色。
孟璟哭笑不得:“你这酒量, 也不如何。酒品更差!”
顾箬笠喏喏附和,认罚认打。
孟璟反过来劝慰她:“不过些许小事, 不必记挂在心。回去吧。你……你也要释怀。”
顾箬笠连忙走了。
孟璟反倒在林子里站了许久,最后才笑了笑,出了林子。
顾箬笠因为犯了蠢,做了伤人心之事,一时自然难以释怀。回到房中, 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可能是猪头肉吃的太多了。”
林菘:“猪很冤枉。”
顾箬笠:“……”
顾箬笠连斗嘴的心情都没有。
顾箬笠觉得自己混账,蠢事一箩筐,孟璟却仿佛已经不在意了,再次见到神色如旧,没有丝毫芥蒂。
顾箬笠怂了几日,也就放下了,她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孟璟能眼瘸一时,哪能眼瘸一世?
想明白这点,顾箬笠在书院里头,又潇洒起来,顾府却依然霉运罩顶,秦氏小产了。
李新元再怎么不情愿,顾、段两家也已经谈妥了,连遮丑的消息都散了出去,哪容得她不嫁?
时间一到,顾斯年就把李新元送上了花轿,像送扫把星一样,送出了门。
等三朝回门,李新元和段家老大还要回顾家,却听说顾斯年有急差,连夜离开,根本不在府中。
李新元好不委屈,又说不出什么,去见秦氏时,母女两个又争执不休。
李新元一身都是鞭伤,以往段大对她还有几分新鲜,偶尔弄上一回,并不疼的厉害,还算几分小情趣。可这一次,段大恼怒她坏了自己的事,又怪段夫人手段狠毒,把这女子砸在了自己手上,动手时又重又狠,全然不顾她有身孕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