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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乃,双赢。”

“哈哈哈…你小子倒是精透!”

息诚难得乐了,举起酒杯,“那息诚便先敬度至使一杯!”

——

萧世离饮到中旬,已经隐隐有体力难撑之势,便推辞了先行退宴。

他本就不易醉,深秋的细雨扑在男子脸上,吹得他连剩下的零星酒意都给吹了去。

野柳儿一袭暗翠麻裙,撑着竹伞静静站在息府外候着,见他脸色苍白地撑墙出来,连忙上前。

“主子,该喝药了。”

小女奴从怀里拿出一罐还烫得温热的小罐,递到了萧世离手心。

男人应了低头,只见那陶罐上纹路粗糙,不似是府里的东西,便又细细看了几眼。

“你去找宫鹂了?”

“宫鹂姐姐说,她上次把流月姑娘的药方给记牢了,让我若是有需要,便去军营找她就好。”野柳儿沉默了一下,道出实话。

“而且,野柳儿很担心大人的身子。”

“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萧世离苦笑,将滚烫的药汤倒进嘴里,“多谢,不过你还小。

倒不如去担心一下我死之后自己的前途,我看…元逐的小宫鹂那里就不错。

主子面冷心善,手下也爽快干净。

更重要的是人傻好哄。”

“不,我已经决意追随大人,大人再怎么说也是赶不走我的。”

野柳儿摇摇头冷声道,“况且,大人不是还有想要见到的人吗?

北疆的九公主殿下,我听闻大人如今,依旧是她的家奴。”

“黎九啊。”

风从男人的面前卷过,粉衣的宫女们嘻笑着拎起彩灯在远处偷偷扎着纸舟。

他这才发现自己已到了宫中,而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竟然是大行宫外一望无际的深红石竹花海。

国师祈天的玄塔静默矗立在宫西的枯月池中央,勘测星轨的钦天监官员们在夜色中穿梭着。

萧世离没有开口,只是看着那些身着巫袍的官吏们许久,仰头去看天上若隐若现的轮月。

“小奴听说,自先皇李嗣仪时盛宠的泠贵妃逝去一年后,那位突然消失的钦天大星监,如今已是回来了。

这位女巫官大人前几日曾向陛下上书,下月十六夜,便是天祸大至之时。

十六宵夜,卞唐百年未见的盛日将吞没夜间默默无息的白轮月。

届时,万耀熄灭,是为国之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