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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易宫外流水潺潺,与之隔溪相对的九公主府外被正午的日光笼罩,被重新刷了绯漆金鹤的宫墙外枯草杂乱。

“度至使大人都在这里跪了一上午了,也没见那九公主殿下出来看一眼。”

路过的几个不易宫侍女悄声念叨着,远远地从一身玄月雪鹤外衫的男人,和身后绿衣女奴身前走过。

“不是陛下还在里面吗?

况且先帝北凉之祸时,是那位大人义无反顾抛弃那位北疆公主,投奔息宰相在先。

如今主仆背德,也是常理吧?”

“微臣求见北凉九殿下!”

萧世离被江都愈发寒冷的天气吹得颤抖,沙哑着嗓音朝府门喊道。

他体内旧疾愈发严重,仅仅是在府外跪了一个上午,如今已有隐隐要咳血的势头了。

“求见九公主一面,微臣有话要对公主说!”

“度至使你此刻倒是忠心了。”

李攸卿推开了府门,眉眼嘲讽地去看跪在地上的男人,“别费事了,她不会说话的。

朕刚才将那浣奴的头颅拿到她面前,她都半点反应也无。”

“微臣求陛下开恩…让微臣见她一面。”

他看见门扉深远的正殿之内,被铁链牢牢锁住的金裙公主在珠帘内漠然跪坐,压下心中痛楚大呼。

“求陛下让我见她,阿离很担心九公主殿下!”

“你有那么想见她?这是什么除了奴籍之后的后遗之症…”

李攸卿冷笑,“就算朕让你见了她,你如今又能说什么?”

“微臣自知一直愧对九公主,此次见后,微臣决不会再来打扰九公主休养。”

萧世离低咳,嘴角却依旧在笑,语气情深。

“回禀陛下,微臣之所以要见她…是想要为自己求一局棋。

今日,是微臣的生辰。”

“爱卿的生辰?”

这回倒是轮到李攸卿诧异了,他回看了一眼殿内堂上不动的公主,“这朕倒是没有听说过,你生辰她也知道么?”

“是。

微臣之前身为勾栏奴籍,自诩自贱于人,是以没有告诉陛下与江都众人。”

萧世离沉了眸子笑得凄凉,看向身后惊诧的野柳儿。

“甚至这生辰,就连府中家奴也不知晓。

但九公主之前是微臣的主子,她当年把微臣买来的奴籍条子上就清清楚楚地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