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气息从前方围拢而来,谌独回过神,正好对上正撑在他的右侧座背的姜仇,很亲密的距离,只是姜仇皱着眉。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是姜仇难得地剖开他的情感,平淡如雾气,缭绕却让人抓不住。
谌独猜不透他阴晴不定的情绪,但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叫嚣:“姜仇,我是你什么人?”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心剧烈跳动起来。
姜仇像往常一样无比自然地回答:“恋人。”
失落随之而来,谌独轻笑:“你爱我?”
姜仇眼里的深邃,挑起嘴角反问:“爱,是什么?”非常诚恳不掺杂任何谎言,却让听着心凉。
谌独以为答案至少会是隐晦的肯定,好附和他口中的“恋人”。可是,现在姜仇却意料之外的坦诚,说他不知爱为何物,嘴边却常挂“恋人”。这场假戏是他让他误以为是真做的,现在他却把他物归原主。
“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放开你。”
心变得沉重,却又霎时轻薄,怎么都无法安放,“为什么!”
姜仇:“我说过了,可能是因为喜欢和你接吻,还有做也不错。”
原来在他眼里,他们的感情真的仅此而已。谌独扶额自嘲一笑,随后嘭地一声下了车。
不懂什么是爱?这让谌独很在意,他不知道姜仇的情感史,但知道他在学业方面非常优秀,相处过程中,智商和情商也高高在上。
一直以来,他对姜仇到底有没有间接杀了邹窒存疑,哪怕那个存疑额度早就快见底,但只是这句话,他深信不疑,姜仇没有在骗他。
中午,陆惊尘到公司找他,谌独坐在招待室。
谌独泡了一杯咖啡放到他面前:“陆警官,是不是孙来福他?”
陆惊尘指腹碰着杯沿,平日里的柔情少了许多:“不是。我来是想跟你说另一件事,关于邹窒的死。我们在案发现场的三楼发现了鞋印,和姜仇的尺码一致,只有这么一个。所以谌独,我希望你能老实告诉我,那天晚上姜仇是不是去过三楼,是不是做了点什么?”
谌独脑袋轰地炸开,姜仇昨晚说过他是故意跟踪自己的,那是不是代表着他提前去踩过点,那么,他还对设备动了手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