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哥就在卫生门后,电话里变过声的陌生滑稽语调谌独听得一清二楚。
那人说:“我也没为难你什么啊,就是让你找个方法把谌独带到石语森林的酒店区而已。一切都合法,不会伤害到你的任何权益。”
被威胁,凛哥话语愤愤:“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为什么你这几天多次联系我,还不惜以小孩为筹码!你真正兜揣着自己不是最清楚吗?!”
“既然你觉得谌独比你女儿重要,那我也没必要再等你再三考虑。蓝豆幼儿园没错吧?”
“别!我做,我做,你别伤害她!”
“早这样不就没什么事了嘛!那就合作愉快。”
凛哥是红着眼回到采访区的,本魁梧高大的身子掩饰了他从未露出过的怯懦,但谌独都看在眼里。
下午六点采访结束,这也意味着这次专辑发布后的所有采访活动结束,接下来他们将会花一周左右的时间就近来的事情做总结,策划部准备的音乐会方案也即将接近尾声。
他们将于寒假举办大型演唱会。
其余成员都回了自己的公寓,谌独对送自己的凛哥说:“哥,去石语森林那边兜一下风吧,感觉城市里很闷。”
凛哥怔愣了会儿,而后沙哑着声:“好。”
晚风夹杂着冬季该有的肃杀,石语森林茂密的树冠成团出现。
谌独说:“哥,就停这吧,我想散散步找找词曲灵感,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去。”
凛哥并不知道谌独已经知晓,但还是昧不过良心,想一拖再拖:“我在这等你。”
“哥,今天中午嫂子来电话了,说让我转告你七点去接小酌。”
凛哥瞬时慌乱起来,不安的预感往上涌,因为中午他和妻子通电话,妻子说不用担心她会去接孩子。
“好,那小独,有什么事一定要打我电话!记住没有!”凛哥慌乱得不成样子。
谌独柔笑:“好。”
车子消失在拐角,谌独收起笑,往回走上了酒店区。一个戴着褐色渔夫帽的男人站在树荫下,黑色汽车就停在一旁。
男人叫住漫步而过的谌独:“谌独先生,是吧?”
谌独停下脚步,男人抬起头:“请跟我走一趟。”打开后座车门。
谌独指腹摩挲了一下左手手链,上了车。
才刚坐定就被打晕,手机和手链都被甩出窗外,同时在山腰多条岔道拐弯时甩开了跟踪的车辆。
一切早就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监视保护谌独的人在拐弯处刹停车子,连忙拨通了姜仇的电话:“谌独先生被陌生人带走,不知前往何处。”
正在医院的姜仇冷声:“查明带走谌独的人之前的行程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