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要先服解药吗?去除母蛊,肯定会伤及反噬的。”
苏琅开口建议。
太子背着的手指紧握,然后转过身来,目光对向他:“如果现在不解,一会儿……会给我留下彻底的伤害吗?”
苏琅站起身来,代替他快速决定:“不会,如果兄长是想试一下这蛊毒有多厉害,可以先去,回来再解了它。不过预防出现变故,我还是和兄长一起去吧。”
太子的目光闪缩迟疑,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好,那就一起过去。”
宫女吃下去的药是真的,因此这时的疼痛绝不是装出来的。
太子妃站在一旁,她请来的太医正在为疼痛无力的女子诊脉,望闻问切过后,最后摇头:“这毒很古怪,恕老臣看不出其中门道,是老臣医术不精,恐怕需要多请几位太医到此了。”
说出这句话,这位太医都惭愧,同时带着些害怕,擦着头上的薄汗。
听说这位不是简单的宫女,而是深受太子宠爱的女子,若是今天不能给个满意的结果,恐怕他们都要完蛋。
太子妃一听心都凉了,她万万没想到对方这么狠,对自己下手都这么毫不留情,就为了除去她这个碍眼的太子妃。
其实原因她很清楚,她与太子婚前并未有多少了解,所以太子对她的感情根本没有,所以对方不担心,也不把她放在眼里,最多是觉得她占着正妃的位置碍眼。
可是现在不同了。
最近这段时间,她与太子的接触变多,眼看着两人的感情渐渐培养起来,太子晚上去她的房间次数也多了起来,对方就着急了。
前不久太子带她出去却没带这个宫女,想必是激起了她的强烈危机感,才下此狠手。
这些太子妃都能分析出来,却无可奈何,她前防万防,没想到还是没有防备住,更没想到的是她会在自己身上做文章。
如果她将这一番猜测的事实真相,一会儿如实告知到来的太子,恐怕对方根本不会相信她一个字,只会认为她是嘴硬狡辩。
他们的感情刚刚有起色,她根本不会将希望寄托在这点情面上。
现在她比谁都真心希望床榻上的女人能好起来,这样她才能更好的脱身于这场无妄之灾。
床上的女子不喊不叫,只静静看了太医和太子妃一眼,默默流泪。
太子妃的眼皮不着痕迹的抽了下。
柔弱乖巧的女子最是惹人爱怜,如果这女子还拥有世间少有的倾城之貌,那真是致命了。
更要命的是,对方还是和太子在东宫相依相守,一起长大的。
太子妃简直头疼,一时间想不到破局的办法。
这时她身边的宫女上前,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太子妃这才想起,真是因为这场意外给忘了。
可她还是拒绝:“算了,这事就别让她掺和了,原本我请她来,也不是为了这个。”
请帖是前几天下的,太子妃根本没想到对方会选在今天发难。
也许是无意,或是故意,让更多的人知道她太子妃的笑话,才会想办法让她这表妹也知道了。
宫女点点头,下去传话了。
这边,三个人彻底僵持住,也许在等待着什么,也许什么都没等待。
小丫头很快带着身后的人来了,意外之中是同行的还有一人,就是齐国公府的二公子,苏琅。
小丫头扑倒大宫女面前,小声哭泣,脸上全是心疼。
太子受了太子妃的礼,然后下命令道:“都给本宫出去!”
这一声厉喝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他身后站着老神在在的少年。
包括太医在内的人一个个退下,苏琅这时才简单对太子妃行了个礼:“嫂子。”
太子妃又是眼皮一跳。
对方暴露身份的方式猝不及防,更令她意外的是太子好像是要她留下的意思。
太子妃从容回礼,然后来到了太子身旁。
躺在床上的人感到了几丝不同寻常。
至此,除了她和她的丫鬟,对面站着的,只有太子太子妃,还有一个看上去很多余的楚琅。
对方口中的那句嫂子她是听见了的,却还是有些不明,为什么他会是这个称呼。
太子妃是皇帝老师太傅的孙女,嫁进来之前,自然是被祖父父亲告知了许多内密,毕竟她和一般的嫁人还不同,她是嫁往东宫。
可是宫女就不同了,她多数守在苏瑾身边,除了接线人传给她的消息,她并不知道多少关于太子的事情。
别看苏瑾对她格外不同,却从不在她面前谈论政事,这一点还不如太子妃,因为至少对方见识广,博学多才,并且被祖父教养得眼界开阔,两个人自然是天上地下,十分不相同的。
太子想到了这一点,看向女子的神情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