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辉不禁嗤笑,“你以为这里是我们泉江的山沟沟?随随便便能让你杀人?再说了,人家是这上潼城最大警署的警督,是那么容易让你弄死的?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这么大年纪了,不如这俩臭小子一根手指。”
余又天一听不干了,“妈,你听我爸说的话,我怎么了我?这段时间我安分多了,除了那臭丫头的事,我什么都没干。”
“你还好意思说,今天在人家警署里就开始毛手毛脚,我看你是活腻了,一点脑子都没有,我告诉你,你最好别被那个人摆一道,不然亏你自己吃去,我们不管你。”余家辉也不是一天两天瞧不起他这儿子了,这么大年纪不但不成家,还到处惹事。
洪以秀拍拍桌面,一只眼睛微微眯着:“都别吵了,眼下得把房子骗到手后,立马转手,我们去别的地方扎根,免得这些破事连累到我们头上,反正最后一个献祭也做完了。这边跟泉江那边都没什么好待的了。”
其实一开始时,他们一家是住在上潼的,这洪以秀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两把刷子,总之那段时间她靠在一间小屋子装神弄鬼赚了一波。余家辉和余又天都指望她过日子。
直到后来,不知她从哪儿得知,最后一个献祭者在东北方向,他们才举家迁到泉江。
季无渡和黎月白回去时已经是很晚了,那三个人走后,整个刑侦科都不约而同的加班了,余又彩这个事情现在属于无厘头的状态,需要调查的事情太多了。
季无渡捏着眉心躺倒在床上,黎月白经过他房门口时,顿住了步伐,“你不洗个澡吗?”
季无渡缓缓坐起身,“洗的。”黎月白刚要走,季无渡从床上翻下身,挡住他的去路,“你脚,怎么样了?”
“不怎么疼了,好差不多了。”
“再抹点药。”
“不用了吧,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别以为没啥感觉了就是彻底没事了,没好利索万一落下病根…….余又彩这个事情这么棘手,之后肯定要天天奔波的,过来,坐下。”
说罢,他伸手把黎月白拉坐到他的床边,自己则出去拿那瓶他俩必备的跌打损伤的药酒。
“我自己来吧。”
“黎警官,趁有人服侍你的时候尽情享受吧,毕竟不是一直有这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