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有点恶人先告状的意思。
她默了默, 说:“你刚才在我脖子上……”
“等下。”季臻把她卷起的裙摆拉回去, 眸光变得异常深沉,“你这个袜子怎么是半截的?还不如秋裤。”
宁可觉得他是故意的。
他想岔开话题。
她偏不上他的当。
她毫不留情地,继续说:“你刚才,是流口水了吗?”
“……”
“被吓的?”
“……”
“对不起, 我忘了锁狗屋。”宁可起身,“我去看看。”
她若无其事地走了。
季臻冲进浴室,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拧开水龙头。
水哗啦啦地流着,镜中少年皮肤冷白,俊面泛起不自然的红,一双黑眸翻江倒海,滚动着被压抑的邪念。
宁可回到房间。
房门闭合的那一刻,她脸上所有的伪装顷刻间化为泡影。
她红着脸钻进被窝,咬着被子,呜呜呜嚎了好一阵。
他刚说什么?
——他说她的袜子是半截的!
他看到她的袜口了!
她袜口的位置——
他还拉她裙子!
几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