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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臻说:“那还真是挺遗憾。”

张淑琴一下子高兴了:“还是你有教养,城里人就是不一样。这样吧,留个手机给我,回头我给你介绍几个漂亮小姑娘。我老公在市区开公司,认识的人多了去。”

“不用哦。”季臻兀自笑得优雅,“我就喜欢当小白脸呢。”

张淑琴冷着脸。等豪车走远,“宁可那死丫头,居然钓着个这么好的男人,这小伙子一看就是城里人。不过也就是个吃软饭的,没我儿子有本事。”

阿猛终于肯吃东西了,宁可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季臻说:“还得三个多钟才到,你先睡会儿,我看着它。”

宁可把围巾围在他脸上,“不行,你怕。”

季臻说:“已经克服了。”

“你狗毛过敏。”

“吃着药呢,没事儿。”

宁可默了默,说:“张淑琴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她那个人嘴碎,说话很难听,一直都是这样的。”

季臻沉吟片刻,还是问了:“你姥姥是不是有点儿,重男轻女?”

“嗯。”宁可靠在座椅靠背上,车窗开了一道缝,冷风吹乱了她的碎发。

季臻把新买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穿了来时那件风衣。

宁可扯过一半盖在他身上,说:“宁家三代单传,到了我姥姥这一辈,宁泽是她唯一的孙子。我姐,就是宁妍汾上面本来有两个哥哥,都没养活,我舅舅也死了。怀上宁妍汾的时候,我姥姥已经四十多岁了,她还没出生,家里就给她取了个男孩子的名字,后来给她取名叫宁招娣。宁妍汾是她自己改的。”

“宁妍汾,是有什么深意么?”

“就是缘分的谐音。宁无缘是她的艺名,九岁的时候,她就自己去剧组找导演,说她可以演戏。也是运气好,成了,还红了。”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还能奋力跟封建对抗。季臻突然觉得,他丈母娘挺有个性。

宁可扭头,发现身侧少年嘴角扬起,她问:“季臻,你为什么笑?”她讲的故事不是挺悲惨的么。

季臻对上她的目光,说:“这叫,微笑着面对困难。”

“微笑着,面对困难?”宁可不解:“遇到困难的时候,微笑真的有什么用吗?”

“有啊。”季臻勾着笑,“困难就会被你笑死。”

困难。

被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