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骗我?”黑袍人咬牙切齿道。

“我骗你作甚?”江凝紫还是这个态度。

“那账本拿来。”黑袍人再次对江凝紫伸手索要。

江凝紫无奈地看着她,“你和江别鹤有联系,我怎么能把账本给你?账本上肯定有你的名字,万一你毁了账本怎么办?”

“不可能。”黑袍人十分确定。

“那你叫什么名字?”江凝紫问她。

“你家长辈没和你说过,问别人名字前要自报家门吗?”黑袍人问道。

江凝紫心说:有这个必要吗?你要是不知道我姓甚名谁,怎么让司空摘星准确偷到我这里的?”

“我叫江凝紫,”她还是大大方方介绍了自己的名字,“江水的江,凝神的凝,紫色的紫。”

“你姓江?”黑袍人一双利眼射了过来,好像在她的眼中,一个人姓江便是犯了滔天大错。

“姓江怎么了?”江凝紫怎么都不至于惧怕一个受伤的手下败将,“一个姓氏而已。”

在她看来,“江”字就是她身上玉佩的一个字,师父觉得她应该姓江,那她就姓江。如果师父愿意她跟她姓,江凝紫也愿意立刻改姓。当然,如果能跟着师祖姓公孙也是极好。

江凝紫平淡的反应,反倒衬得黑袍人太过小题大做。

她心中激荡的情绪迅速冷静,回答了江凝紫的问题,“你叫我‘铜先生’便好。”

“好的,铜姑娘。”江凝紫从善如流。

铜先生瞪了她一眼,“是铜先生。”

“姐姐,”江凝紫叹息道,“你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叫什么先生呢?女扮男装也不认真一些。”

她虽然自称是铜先生,但是扮作男子只是带了张面具遮脸,黑袍上还染着熏香,远不如只是喜穿男装的萧飞雨走心。

“很明显吗?”铜先生不确定地问。

江凝紫点头,说实话,她如果不止一次扮成这般模样出行,没有被人点出来之后两种可能:一是对方和她站得太远,没有发觉;二是对方畏惧她的武功,没有点明。

铜先生又有些气了,但是这份气不是对着江凝紫来的,她倒也没对她甩脸子。

“我说了名字,现在可以把账本给我看了吗?”铜先生现在只执着于这一件事。

江凝紫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铜先生”三个字,怎么听都是假名,便是糊弄人,也糊弄得太随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