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的脸蛋都在发烫,还又软又嫩,q弹似果冻,手感好到不行。
严恺邺捏了一下江鸣恩的脸颊,仍然觉得不过瘾,干脆用拇指和食指圈出一块肥嘟嘟的肉来,另一手在上边戳了戳。
“叮咚——”严恺邺又戳了两下,装作正在按门铃。
“……累了,闭门谢客。”江鸣恩冷漠回应道。
他吃了一顿半饱不饿,正要尽兴,好好发挥一场,反被严恺邺抓住漏洞,安排得明明白白。
眼见大局已定,江鸣恩索性放弃了努力,他翻了个小小的白眼,不给半点面子地奚落道:“严恺邺同志,您的动作,能不能干脆利落点儿啊……我肚子饿了,想吃饭了,我们速战速决,好吧?”
下一秒,严恺邺的指尖从江鸣恩的脸颊滑下……他微勾唇角,笑得很坏。
“瞪大眼睛看清楚——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乖,老公爱你。”
江鸣恩从来不知道,给小孩喂奶,是一件这么……恐怖的事。
理论很简单,实践很困难。
不就是喂个奶吗?有什么难的?一开始的江鸣恩,镇定自若,显然不把这些小小挑战放在眼里。
然而,当他第五次将小朋友从自己的胸口挪开之后,江鸣恩彻底陷入了对人生、对自我的怀疑之中,无法自拔。
光是想象一番,的确很容易,就这样、这样,再那样。可是做起来……难得一批。
江鸣恩坐在地上,茫然无措间,甚至忍不住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我没有奶水?
于是,他问了他家男人,得到的回答是:“alha受孕率其实很低,大概在1-3之间,基本上不存在产奶的功能,所以……对,没错,谁能想到我们运气能这么好?”
究竟在得意什么,这答案说了,跟没说一个样。
江鸣恩冲严恺邺微微一笑,不想再理他,背过身去,又给自家妈妈拨了个电话。意料之中的没接通,通话自动转接到爸爸的手机上。
爷俩听着彼此的呼吸声,隔着屏幕,两厢沉默。
“爸,那个,我想说……”江鸣恩斟酌半晌,终于开口。
可惜江父不愿意给予他这个机会,在他说完话之前,抢先说道:“不知道,不了解,不明白,再见。”
然后就迅速挂断了电话。
江鸣恩满头问号,举着手机一头雾水。
他怎么好像……听到了妈妈在那头,大吼了一句:“笨蛋,杵在那干嘛,还不快过来!光着你不冷啊!”
妈妈不是一向对爸爸挺温柔的吗……难道是他这些天忧思过度,所以才产生幻听了?
这个问题思来想去得不到结果,江鸣恩便选择抛之脑后。
说实话,两个小朋友并不难哄,只要吃饱喝足了,就能安安心心地睡着,天大的事也和他们无关,只剩下拿着两个空奶瓶的江鸣恩焦虑不安。